見趙凰歌回來,先將手裡的筆放了,從她手中接過來食盒,一面問道:“桑枝呢,怎麼你自己過阿里。”
趙凰歌彎唇一笑,道:“吩咐她去做事兒了,國師可吃晚膳了?”
蕭景辰自然沒吃的,趙凰歌便又吩咐人去預備晚膳,待得她淨了手,蕭景辰已經將糕點都擺了出來。
她吃了幾塊,一面與蕭景辰說了今日的見聞。
“懷遠書院與我想象中不大相同,然而可取之處甚多,北越可以參考一二。”
她慢慢的說著,從書院說到了那位明德夫人,最後又說起了謝遠城。
“這位謝先生是師父的妻弟,身份應當是沒錯的。只是……”
趙凰歌神情微蹙,蕭景辰見狀,微微一頓,問道:“怎麼,他有什麼問題?”
趙凰歌搖了搖頭,想了想,到底是將落陽穀的事情說了,末了又道:“我不會看錯人,他師承落陽穀,如今卻在西楚,我怕這其中另有內情。”
此時的趙凰歌還不知道,所謂的內情,乃是謝遠城與一個女子的一段情。
她將政事與陰謀都想了個遍,面上的擔憂也有些重。
蕭景辰卻是伸出手來撫平了她的眉心,淡淡道:“無妨,此事我也著人去盯著,倒是你,思慮莫要太重。”
男人的手指落在她的眉心,趙凰歌笑著應了,待得下人將飯菜上桌又離開之後,這才輕聲道:“我著桑枝去盯著了,不過在暗中,但願這位謝先生沒有什麼貓膩。”
畢竟他身份特殊,乃是蕭山的妻弟,而蕭山,是她在意的人之一。
聞言,蕭景辰答應下來,囑咐道:“讓他們別漏了行跡,若反被人盯上就得不償失了。”
趙凰歌含笑應了。
……
翌日一早,天色還未亮,錦繡便進來伺候趙凰歌梳妝了。
今日乃是西楚皇帝登基大典,陣仗極大,文武百官隨行,又有三千甲士沿途護送,所經之地,屆時萬民朝拜的景象。
趙凰歌雖然前世並未來過,但兩國的風俗不同,登基大典卻是大同小異的,所以掐著時間收拾好之後,便與蕭景辰一同出了門。
鄭懷洛剛好也到了門口,見到趙凰歌他們,先行了禮,又恭恭敬敬的將人請上了馬車,一行人朝著宮內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