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葬著先帝皇長子,她大哥趙顯傾的陵墓!
當初皇長兄因著謀逆之罪丟了命,家眷們也都一併歸了西。
可是那時候,父皇並未因此息怒,後來趙凰歌再長大些,才從下人的口中知道,皇長兄根本就沒有被葬入皇陵,而是被埋葬在了皇陵三十里開外的京郊,那是孤零零的一座陵墓。
他死時身敗名裂,而死後,也一無所有。
父母、親人、摯友,無一陪在身邊,自己孤身與天地之間,唯得了那一座陵墓。
趙凰歌的聲音裡都有些顫,剋制著問道:“先生當時在那地圖上,還看到了什麼?”
能被赫連家特意標註出來的,這裡便決計不會只是皇長兄陵墓那麼簡單。
畢竟,赫連家不是什麼善茬,更不可能會特意標註出來,得空前去祭奠。
他們能這麼做,勢必有利可圖。
可皇長兄的陵寢,他們能圖什麼利?
聽得趙凰歌的詢問,齊琮又咳了幾聲,方才斷斷續續道:“舊、舊案。”
他喘了口粗氣,才又繼續道:“赫連家參與了舊案,又在此地圈出範圍,意圖不軌。但,詳情我還未知,就被抓起來了。”
趙凰歌盯著眼前的齊琮,他說話都有些艱難,咳嗽的時候像是老舊的風箱。
趙凰歌不能斷定他話中的真偽,卻也清楚的很,事關皇長兄,不管這是真是假,她都必須走一趟。
“本宮知道了。”
趙凰歌說這話的時候,將那一副被標註過的地圖捲了起來,可才起身要走,她卻又定住腳步,看向雷影:“雷公子看著,精神倒是不錯。”
比起來早先那會兒病懨懨的要死的樣子,這會兒在齊琮的面前,雷影倒是顯得精神好了許多。
趙凰歌話中帶著些嘲諷,雷影現下卻是態度端正:“多虧公主,在下感激不盡。”
聞言,趙凰歌哼了一聲,自己將地圖收了起來,一面淡淡道:“既是精神還好,不如雷公子與本宮走一趟?”
這話一出,齊琮詫異的看向她,雷影倒是不閃不避的迎上她的目光:“願為公主效犬馬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