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溫柔,溫柔的讓趙凰歌的心都安定了下來。
趙凰歌任由蕭景辰將自己抱起來,坐到床邊,將麻了的腿指給他看:“這個。”
於是蕭景辰便真的蹲下來,替她揉捏著。
那力道適中,不過片刻便緩解了不少,若趙凰歌是一隻貓的話,這會兒就要享受的打呼嚕了。
她眯了眯眼,還不忘笑吟吟的打趣他:“國師這技術倒是好,也不知是怎麼學來的。”
趙凰歌得了便宜還賣乖,蕭景辰睨了她一眼,淡淡道:“大抵貧僧頗有天賦,無師自通。”
他難得這樣厚臉皮,趙凰歌頓時笑了起來。
好一會兒,才聽得蕭景辰問道:“這手釧,你預備怎麼處理?”
男人的話,讓她的笑容瞬間一僵。
昨夜蕭景辰大受震動,忘記問她這話,現下看到那手釧,才想起來詢問她。
趙凰歌吸了一口氣,卻是搖了搖頭:“不知道。”
她說著,又有些侷促的解釋道:“其實這手釧上的毒已經被清理過了,佩戴也無礙的……”
趙凰歌本意是想說,若非如此,自己當時也不會貿然帶著手釧去宴會上。
誰知她話還沒說完,便見蕭景辰的臉色已然沉了下來。
她頓時便知道自己這是撩到了老虎的怒火,登時便加了一句:“可我還是喜歡這佛珠,如今有佛珠在手,什麼都不想戴了!”
趙凰歌這順毛的功夫,倒也是無師自通,蕭景辰的臉色稍霽,只是神情依舊淡淡:“那手釧呢,公主預備是丟了,還是砸了?”
浸染了毒的,趙凰歌必然不會再戴。
但若是真的砸了……
趙凰歌倒不是捨不得,畢竟她以為的情意都是陰謀算計,又有什麼不捨得的?
只不過,這東西還有用處。
“暫且收著吧,指不定哪日就用上了呢。”
趙凰歌說到這兒,又轉移了話題,問蕭景辰:“國師可知今兒是什麼日子?”
他自然是知道的,過了除夕夜,便是大年初一。
新年的頭一天。
但趙凰歌眼中帶著狡黠的光,怎麼看都帶著四個字:不安好心。
蕭景辰雖不知她何意,到底是認認真真的回答:“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