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遞給她一張名冊,上面詳細記載了兵馬司內所屬之事,詳細程度,倒是比趙凰歌自己瞭解的還要多一些。
蕭景辰見她接了翻看,又道:“再者,蕭家與慕容家鬥法,雖有作壁上觀的,可也有因此想撈好處的,公主不想被人摘了桃子,現下便該預備了。”
從這事兒出的時候,蕭景辰就知道她想做什麼,趙凰歌也沒有瞞著他,卻不曾想,蕭景辰竟然肯將事情做到這種地步。
他不是最厭煩勾心鬥角的麼?
趙凰歌一時有些詫異,看向蕭景辰的時候,便有些打量,這人是轉性兒了?
面對她這目光,蕭景辰卻是偏了偏頭,避開了她的目光,也不再多言。
趙凰歌認真看過,的確發現一些自己往日沒有注意到的漏洞,因正色道:“多謝國師。”
不管怎麼說,蕭景辰這是為她考慮的。
念及此,她心裡又有點不是滋味兒,蕭景辰這是全然不圖利益,都是為她著想,而且能做的這麼詳盡,肯定早就開始查了。
他廢了這麼多的心思,只為了幫她。
趙凰歌垂眸,斂下心中的感嘆,只是道謝的時候,那真心實意裡,便夾雜了些不知所措。
誰知她這話一出,卻聽得蕭景辰毫不客氣的問:“那你打算怎麼謝我?”
他沒有用貧僧,而是用的“我”。
趙凰歌卻沒有留意到蕭景辰話中稱謂的變化,因為早在這話出口的時候,她頓時便起了警惕。
趙凰歌幾乎是下意識抬眼去看蕭景辰,一雙眸子裡滿是警惕,這人想做什麼?
然而這警惕,卻又與旁的不同,與其說她是防備,倒不如說,她有些色厲內荏,像是炸毛的貓兒一樣,蕭景辰甚至覺得,這一刻的趙凰歌,有些可愛。
然而這話,他是不肯說出口的。
蕭景辰只是垂眸一笑,復又收斂了笑意,正色道:“怎麼,公主難道知恩不圖報麼?”
這話說的很平淡,可趙凰歌卻清晰的從裡面聽出無賴的意味來。
她眯眼打量蕭景辰,同時在心中思索著,這人難不成是被鬼上身了?怎麼這話都說得出來!
她在心裡捉摸著,蕭景辰也不著急,直到趙凰歌不甘不願的開口詢問:“國師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