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線索都中斷,趙凰歌當時只以為那是朝堂紛爭下,有人要謀害她。
可卻從未想到,原來第一味毒藥引子,會是這個手釧。
這個被皇兄親自戴在她手上的禮物。
趙凰歌垂眸,笑的譏諷。
前世她被毒壓垮,可這些遠遠不及今生的真相,來的讓她痛徹心扉。
女子漂亮的眸子裡染上了戾氣,瞧的叫人觸目驚心。
下一刻,便有一隻手觸碰上了她的眸子。
趙凰歌下意識回神,便對上了蕭景辰的眼睛。
那一雙眸子裡,帶著悲憫與愛憐,他不發一言,卻無聲的告訴了她,自己在。
趙凰歌吐出一口濁氣,任由他撫摸自己的眼睛,緩緩地閉上眼。
蕭景辰的指尖拂過去,在她的眉心摩挲了一下,先前那些恨意,像是被滌盪了乾淨,她又深吸一口氣,方才輕聲開口:“這手釧,只是第一味藥,單獨佩戴,不會於我有太大的影響。皇兄不想我死的這麼快,畢竟趙杞年這脾氣,沒了我在背後撐著,他遲早得被那群人給吞了。”
晚間的時候,她說自己是趙家皇室的一把刀,那時候蕭景辰便猜測到了真相,可他沒有想到,皇帝比他想的,還要更心狠。
蕭景辰的眸子裡神情複雜,趙凰歌看著他,甚至還有了心情開玩笑:“所以,國師現下知道,與我在一起,是一件多麼危險的事情了吧。”
她是趙家皇室的一把刀,是趙顯垣的一顆棋子,蕭景辰若與她站在對立面,尚且能得一線生機,可他與她站在一起,那他們便成了對方共同對付的人。
趙凰歌這話裡帶著自嘲,蕭景辰的指尖摩挲著她,卻是輕聲道:“不,你不是一把刀,也不是棋子。”
他的手拂過去,帶著炙熱的溫度,而後一路向下,落在了她的脖頸上。
那樣致命的要害處,趙凰歌卻半分都沒有動彈,任由他虛虛的攏著。
而後,便聽得蕭景辰再次開口:“我會擋在你面前。”
她的脖頸前,有他的手護著,想要傷她的人,需的先傷了他。
蕭景辰說到這兒,趙凰歌卻是仰頭去看他。
男人神情專注,往常的神佛像,如今卻也染了慾望。
她輕輕的笑了起來,將脖子往前湊了湊,挨著他的手,問道:“國師今日這話,我可將命脈交給你了。”
她的要害在他手上,他是要護著,還是要一手擰斷,全由他去。
聽得趙凰歌這話,蕭景辰卻是往後縮了一下手,搖頭道:“不對。”
他說著,將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輕聲道:“是我將命脈,交託於你。”
他永遠不會害她,但這一顆心與了趙凰歌,她想要拿來做什麼,全都任憑她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