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辰應聲道:“鴻臚寺還有事。”
今夜國宴,蕭景辰身為國師,也要調派好鴻臚寺的一應事宜。
然而便是這樣忙碌的時刻,他卻肯將大半的時間丟浪費在馬車上,陪著她鬧。
趙凰歌臉上便染了些笑意,點頭道:“辛苦國師了。”
小姑娘一語雙關,眼中帶著促狹,調戲似的與他說話,蕭景辰見她這模樣,哪兒還不明白?
他只是微微一頓,道:“路上結了冰,有些滑,公主走時慢些。”
蕭景辰殷殷囑咐,倒顯得她小氣,趙凰歌挑眉應聲,跳下馬車的時候,到底是回頭衝著他道:“國師,晚上見。”
分明是再尋常不過的一句話,蕭景辰卻驟然覺得時間過的有些慢。
晚上,還未到來呢。
然而他面上卻是冷靜自持:“好,晚上見。”
……
才與蕭景辰分別,趙凰歌臉上的笑意便蕩然無存。
她先回棲梧宮換了一身衣服,便聽得綿蕪與她回稟:“皇后著人來請了幾次,您都不在,可要現在過去?”
趙凰歌自然是要去的,然而皇后這般出乎尋常的熱絡,讓她心中有些不大舒服。其實她倒是明白皇后想幹什麼,不過是想在眾人面前,證明她與皇后是站在同一條線上的。
可若單單這樣便罷了,皇后此人,心眼小的很,既看她不舒服,又要利用她,所以便是那笑容裡都帶著虛偽,暗處與她使絆子,明面兒上還想做好人。
趙凰歌並非應付不來,但每次瞧見對方,都覺得給心裡添堵。
然而不去又是不行的。
她嘆了口氣,應聲道:“本宮這就過去。”
原本按著規矩,趙凰歌還得去太后那兒請個安,不過今夜是小年,大概太后也不想看到自己添堵,所以人還沒去,先聽得宮人過來回稟,道是:“太后說今日身體不適,便無需去請安了。”
太后這樣,趙凰歌求之不得,只讓綿蕪象徵性的去了一趟,送了些禮物,便算是妥當了。
之後,她則是帶著錦心錦繡去了未央宮。
她去的晚,還未進門,便先聽得殿內的喧囂聲與笑聲。
待得宮人通稟之後,趙凰歌踏進房中,果然見正殿之內坐的滿滿當當。
今日國宴,男女同席,不過來的都是二品以上的官員及家眷,除此之外,還有皇家宗室和幾個冊封的公侯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