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輩子過去了,她以為日子就是這麼平淡無波的過著,日日都知道自己未來是什麼,過的既舒服且安逸。
可誰知道,突然天降一道驚雷,告訴她,她的夫君並不是個普通的獵戶,而是前北越第一刀客!
這個名號,謝遠竹是聽說過的,可是那時候她只以為,不過是同名同姓罷了。這些年也從未想過太多,誰知夫君搖身一變,一朝竟從獵戶成了個響噹噹的人物。
謝遠竹知道的時候,都覺得是不是她做夢呢。
然而,這到底不是夢。
直到馬車進了北越的都城,又有北越公主親自來迎接,謝遠竹方才漸漸地有一種微妙的認知。
她的夫君,竟然當真這麼厲害?
厲害到,足足瞞了自己這麼多年!
謝遠竹眼神如電,盯著眼前人的時候,讓蕭山也有些心虛。
這些年養成的習慣,讓他第一反應便是開口道:“夫人,我錯了,消消氣。”
尋常說一句好聽的格外艱難,偏偏這幾句話倒是熟練地讓人心疼。
謝遠竹一個沒忍住就想笑,然而笑意到了嘴邊,卻又止住了,盯著他道:“少來,你先跟我說清楚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她一笑,蕭山就放了心。
這會兒自家夫人雖說表情兇,然而蕭山與她這些年的夫妻,自然知道她的性格,便先摟著她的肩膀,低聲道:“夫人,此事是我錯了,任憑你責罰。你也放心,這事兒為夫一定給你詳細說明白。”
他誠懇道歉,這態度無可指摘,謝遠竹睨了他一眼,只道:“來了北越,你的嘴都比以前好用了。”
以前瞧著是個榆木疙瘩似的,怎麼這疙瘩也能開花了?
她自然不知道,自從先前與謝遠竹在信裡將身份說了之後,蕭山便日日演練,生怕真的惹惱了謝遠竹。
這些話他背過許多次,說出口的時候自然順暢的很。
現下聽得謝遠竹的話,蕭山頓時便介面:“都是為夫的錯,任憑夫人責罰!”
這一句“任憑夫人責罰”一出,謝遠竹卻是推了他一把,也不說話,只拿眼神盯著他。
蕭山頓時瞭然,他也不隱瞞,當下便一一交代。
“北越四大世家,夫人應當是聽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