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早——”
少年的話還沒說完,剩下的便吞了回去,吶吶道:“國師也在啊?”
來人,正是唐無憂。
昨夜他因著身上的傷勢,被皇帝在宮中留宿了一夜,且讓太醫將他的傷好生的包紮看過,這會兒衣服也換過了,一掃昨夜的狼狽,滿臉都帶著屬於少年人的活力。
然而這幾分活力,在看到車中正襟危坐的蕭景辰之後,卻是瞬間便蔫兒了下去。
趙凰歌詫異的看向他,問道:“世子怎麼在這兒?”
她昨夜跟趙顯垣說完話之後便回去了,原是想要去看一看唐無憂的,但顧忌皇兄當時的話,便只隔著門問了小太監,得了他沒事兒的肯定答案後,方才回了棲梧宮。
原以為唐無憂早就走了的,不想他竟在宮門口。
“世子是在等本宮?”
這一大早上的,除了這個答案,她也找不出旁的來了。
果然,下一刻便見唐無憂點了頭,悶悶道:“是啊,本世子就是在等你,不想倒是打擾了。”
他話雖然這麼說,人卻是已然蹲在馬車外,一隻手挑著簾子,漂亮的臉上滿是可憐巴巴的神情。
趙凰歌明知這人的表情多半是裝出來的,卻也不能在這時候將人給趕下去,因失笑道:“既是尋我,那還蹲著作甚?上來吧。”
唐無憂就在等趙凰歌趙凰歌這個答案,因此得了他這話,瞬間便笑著應了:“也好。”
眼見得這人毫無負擔的上了馬車,蕭景辰難得有些無語,睨著他問道:“世子怎會在這兒?”
他與趙凰歌問的話差不多,可口氣卻又不一樣,分明眉眼是平和的,那聲音卻帶著些許的質問來。
唐無憂每次見蕭景辰,便覺得心裡先生了幾分怯意來,可架不住現下已然上了馬車,不得不與人對上,只能硬著頭皮道:“今日一早,皇上讓本世子出宮,因沒車送我,特來蹭公主的馬車。”
其實他早有打算,否則不至於連一輛馬車都要不出來,誰知道他千算萬算,甚至提前等在宮門口想博取趙凰歌的同情,卻怎麼都沒有想到,馬車裡不只有長公主。
還有一個行走冰山蕭景辰。
但他不說,趙凰歌卻猜的出來。
現下一見他這皺巴巴的臉色,便瞬間瞭然,失笑道:“皇兄與你說什麼了?”
皇帝會留唐無憂,趙凰歌半點不意外,且現下瞧著他這模樣,她倒是有些明瞭,怕是昨夜與皇帝商議好的方案,他現在已經告訴唐無憂了。
這也不是一件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