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不在焉的上朝,又心不在焉的當吉祥物當到了下朝。
誰知才打算心不在焉的回棲梧宮換衣服時,就先被王順攔住了:“公主。”
趙凰歌這才回神兒,狐疑的望著他:“怎麼了?”
王順悄聲道:“皇上請您過去呢。”
昨日才見過,這會兒又要讓她去,趙凰歌垂著眸子,渙散的目光終於找回了焦距:“好。”
王順在前面引路,趙凰歌卻沒來由的又想起一件往事來,看著他的背影,目光便添了幾分冷。
先前蕭景辰曾與她坦誠過,算計她名聲的時候,王順也參與其中,或者說,他是皇帝最忠實的走狗,這些事兒裡面,沒有他的參與才奇怪。
王順感受到身後如芒在背,下意識看向趙凰歌,卻見她正盯著那一樹梅花出神,不由得笑道:“公主可是喜歡這梅花?可要老奴著人給您剪了送棲梧宮去。”
趙凰歌卻是搖了搖頭:“不必了。”
這花好好兒的長在枝頭,何必因著她一眼之過,就攀折下來糟踐了?
見趙凰歌大踏步朝前走去,王順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
她來的路上有心事,便沒有從王順的嘴裡多加打聽,誰知進了殿內,才發現了氣氛不對。
以刑部尚書白鴻飛為首的四五個官員,此時都在御書房內站著,而皇帝正坐在龍案前,神情裡帶著些不虞。
才下了朝,這會兒倒是都巴巴兒的來了這兒,是想做什麼呢?
趙凰歌不動聲色,先笑著行了裡,又問道:“皇兄傳召臣妹前來,不知所為何事?”
皇帝示意她起身,卻是道:“將你的話再說一遍。”
他話音落下,被指著的那個朝臣便下意識嚥了咽吐沫。
趙凰歌眯眼看去,便認出了那人的身份,刑部侍郎李載流,尋常最是一個低調做人的,怎麼今兒個瞧著是被人推出來當刺頭?
且……
這刺頭兒還是針對自己。
“回皇上,回公主,罪臣趙崇原生前曾寫供詞一份,內中言之鑿鑿,說河陽公主在永韶城時,曾收受賄賂,有人證與口供和禮單,微臣已著人查明,此事屬實。”
那李載流說完這話之後,又悄然看了一眼趙凰歌,便將目光縮了回去。
趙凰歌起初還是散漫的笑,可在聽得他這話,卻是驟然冷了臉:“人證口供?趙崇原屍首都涼了,現下死無對證,李大人,你這是要鐵了心要汙衊本宮呢?”
她說為什麼一大早的把自己攔下來,這御書房裡還是一副山雨欲來的模樣,合著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見狀,那李載流便有些慫,不知想到了什麼,便又道:“下官並非汙衊,且這些證詞總不是假的,再說那趙崇原雖然死了,可是活著的人還大有人在,想要證實再簡單不過了。”
趙凰歌冷眼瞧著他,又聽得白鴻飛道:“自然,公主說的也是有道理的,刑部辦案一向講究公道,絕對不會讓公主蒙冤,只是我們總需要您的配合,才可以調查,您說對不對?”
這話說的兩邊不得罪,趙凰歌卻是在心裡冷笑,她說怎麼是李載流出來說話呢,合著白鴻飛這老狐狸已經打定主意要當牆頭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