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凰歌看了之後,連日的疲憊都被一掃而空,面上也多了些真心實意的笑容來。
辛夷見她這模樣,也不多問,只垂首等著她吩咐。
好一會兒,才聽得趙凰歌道:“傳信給他們,莫要輕舉妄動,別惹禍上身。”
聞言,辛夷忙的應聲,又見趙凰歌沒有再吩咐別的,加了一句:“主子,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咱們就這樣袖手旁觀麼?”
這話一出,趙凰歌卻是收斂了笑容,輕慢道:“你以為,他們半點防備都無?”
她說到這兒,頓了頓,又道:“況且,落井下石雖一時痛快,卻會因小失大。這次就罷了,本宮瞧著,那鎮南王也蹦躂不了多久了。”
上次讓蕭山將信送到西楚的時候,趙凰歌便在等著這一日,那個西楚的鎮南王是個有野心的,雖然不是朝廷的對手,可是這樣自相殘殺的鬧起來,也能消耗西楚的國力。
這是好事兒,可前提是,北越不摻和其中。
冷眼旁觀,瞧著他們互相撕咬,北越才能漁翁得利。可若是此事摻和,若是被西楚的人發現,北越可就得不償失了。
趙凰歌心知肚明,他們奈何不得西楚,唯有一條出路,便是要暗中積攢實力。
至於面兒上,沒到徹底撕破臉的時候,何必將矛盾激化,給對方一個對付他們的藉口?
得了趙凰歌的吩咐,辛夷這才應聲道:“是,屬下知道了。”
趙凰歌吩咐他下去,卻又叫住了人:“師父現下如何了?”
她現下倒是不擔心別的,唯獨擔心蕭山,畢竟那是西楚,他就這麼隻身前往,也不知會不會有危險。
聞言,辛夷卻是斟酌了一番,才道:“蕭先生,與西楚朝臣似乎……關係非同一般。”
這話一出,趙凰歌倒是微微一怔,問道:“此話怎講?”
辛夷先看了一眼房外,確定這驛站裡守著的都是自己的人,這才壓低聲音道:“先生進京之後,便住在大理寺卿府上,且據暗樁傳信回來,道是他們舉止親近,似有姻親關係。”
他們的人,親耳聽到蕭山被一個貌美婦人稱為姨夫,而那婦人,正是大理寺卿秦崢的髮妻。
趙凰歌聽得這話,一時有些疑惑,姻親關係,她怎麼從未聽說過?
她無聲垂眸,好一會兒才道:“此事本宮知道了,不可對外聲張。”
不管他們這一層姻親關係是真是假,此事都不能傳出去,否則蕭山才是真的回不來北越了。
辛夷明白她的意思,雖覺得趙凰歌對這位蕭先生袒護的太過,可也只是恭敬的應聲:“是,屬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