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喜歡東皇宮,這並不意外,畢竟國師在某些方面來講,也是百姓的信仰之一。
而這個信仰,歸屬於趙家皇室掌控。
但這也更說明了,此番蕭景辰過來,必然是皇室的意思,趙顯垣那個小子,是懷疑上自己了?
雖說這些時日,蕭景辰早出晚歸也沒有去做什麼特別的事情,但韶明王依舊十分警惕,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事兒,古往今來可沒少人在這上面吃虧,他決計不能陰溝裡翻了船。
念及此,他對蕭景辰越發警惕,心中下定了主意,面上則是笑道:“你說的也有道理,好了,咱們今日便不說這些——”
韶明王說到這兒,明顯興致好了許多,與她道:“過幾日便是本王的壽宴了,但今日永韶城來了一群獻藝之人,本王興致好,今夜特意設宴款待客人,河陽,你一起來吧。”
他這話雖然是問詢,趙凰歌卻知道,這怕是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她便也不反對,只應聲點頭:“皇叔邀請,哪有不去的道理?”
得了她這答案,韶明王笑的越發滿意,只道:“如此甚好。”
二人臉上都帶著笑,卻是各懷心思,趙凰歌面上溫軟,她生的很像先帝,今日盛裝打扮,恍惚也可以看出先帝的氣勢來,然而她到底與先帝是不同的。
這是一個才剛及笄的小姑娘,並不值得他忌憚,真正需要被他留心的,是那個看似過來為自己誦經祈福的國師蕭景辰。
韶明王笑了笑,便又道:“晚些時候,本王再與國師傳個信兒,這樣的場合,怎麼能少了他呢。”
聞言,趙凰歌下意識拒絕:“可國師是方外之人……”
誰知她話才說了一半,便被韶明王拿自己的話給堵了回去:“身在紅塵,哪兒能半分不染嘛,這話可是你說的。”
韶明王笑的和善,趙凰歌倒是從中看出幾分危險來。
今夜,怕是宴無好宴。
趙凰歌才想到這兒,便聽得外面有丫鬟們請安的聲音,旋即便有人隔著簾子回稟:“王爺,世子來了。”
聽得來人是誰,韶明王復又樂呵呵的笑道:“本王知道了,讓他進來吧。”
他一面笑著,一面與趙凰歌道:“你幼時,皇兄與本王寫信,便會時時誇讚你是福星。先前本王還不信,可你來了之後,不但本王的身體大好,就連世子的身體都好了起來,可見皇兄所言非虛。”
這話說的誇大了,但他提及起了先帝,趙凰歌臉上的笑容便也真誠了幾分:“父皇偏疼於我,自然什麼好事兒都要算在我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