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這結果之後,桑枝便快速回來,怕的便是趙凰歌在秀苑裡會有危險。
她說著,神情裡也帶出些怒意來:“這五小姐是瘋了麼,竟然敢給您下這等藥?”
眼下在永韶城,到底是天高皇帝遠,城中又只有這幾百人手,萬一趙凰歌真的出了什麼事兒,那才是補救都來不及了。
見她神情裡帶著些後怕,趙凰歌見狀,只拍了拍她的手,道:“彆著急,她未必是要害我。”
若她所料不假,這一包所謂的藥粉,怕是趙瑾晴故意當著她的人撒的,為的也不是害人,而是提醒。
提醒她,這香灰的真正作用是什麼。
只是這麼大費周章,她所圖的是什麼?
趙凰歌沉思,復又問道:“關於她的夫家,你們查的如何了?”
桑枝沒想到她的話題跳躍的這般快,聞言頓時回稟道:“已經查過了,那盧家的少主與五小姐趙瑾晴的婚事,是一早就定下的,不過卻不是他們所說的青梅竹馬,事實上,這位盧家少主,比五小姐大了整整十歲呢,這輪起來年紀相仿,反倒是盧家的小少爺跟五小姐相當。不過,那位小少爺據說是個胸無大志的,況且盧家即便是豪富,少主配韶明王府的嫡女也是高攀,那位小少爺更不可能了。”
她說著,頓了頓,才繼續道:“所以奴婢覺得,外界所傳言的青梅竹馬八成是假,伉儷情深也未必是真,似他們這等,不過是為了家族而聯姻的,如今五小姐回來,倒也在情理之中了。”
她說完後,趙凰歌卻是若有所思。
這些時日相處下來,她深知趙瑾晴背後藏著一個秘密,十之八九,便是因為這個秘密,才讓趙瑾晴對自己故意露出破綻來。
對方想要引誘她去查什麼東西。
先前趙凰歌還有些想不通,可是現下,她卻覺得自己彷彿抓到了什麼尾巴。
“買通盧家人,查一查這位小少爺,還有——”
趙凰歌說到這兒,又壓低聲音道:“上次那個布莊的老闆,她夫君曾是盧家的下屬對吧?可從她下手。”
得了趙凰歌這話,桑枝應聲去了。
待得人走後,趙凰歌才長出了一口濁氣。
這天越發的冷,如今已經臨近正午,她站在窗前,還能察覺到寒風刺骨。
日光稀薄而冷,照在人身上,半分暖意也無。
大抵是風吹的久,她一時有些頭疼,才伸出手來去捏太陽穴,卻聽得外面腳步聲傳來,卻是錦心:“主子,韶明王請您過去呢。”
聞言,趙凰歌的指尖微頓,旋即應聲:“好,本宮知道了。”
來之前,趙凰歌倒是猜到,那些巫僧會在。但她卻沒有想到,在的不止是巫僧,還有蕭景辰。
見她前來,眾人當先與她見禮,巫僧們倒是神情傲然,只是頷首示意。
蕭景辰雙手合十與她行了佛禮,趙凰歌與他還禮之後,這才含笑與韶明王道:“今日瞧著皇叔父的氣色,倒是比昨日好了許多,恭喜皇叔父身體大安。”
小姑娘笑的時候,毫無威脅力,韶明王聞言頓時樂呵呵道:“你倒是會哄本王,本王老了,身體究竟如何,還是清楚的。”
他說到這兒,又道:“不過今櫻花國王的確覺得好了許多,還全靠各位大師傅。”
韶明王的手虛虛的一指,籠統的介紹道:“這些都是我三照寺的大師傅們,多虧了有他們在,才讓本王的身體勉力支撐。”
他將功勞都歸結到了這些人身上,為首的那個巫僧只淡淡道:“王爺與佛有緣,故而佛祖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