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凰歌心中有些疑惑,再看蕭山陰鬱的模樣,復又輕聲道:“師父若是不願與他們有瓜葛,那我再派私兵前來護著您便是。”
她說著,又勉力笑著,勸慰蕭山:“過往之事便由他去,師父莫要太過掛懷,萬事以身體為要。”
小姑娘話裡話外都是安慰,蕭山哪裡聽不出來,先前的陰鬱也消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則是溫聲的笑:“無妨,倒也不是什麼大事。”
他說著,又將這令牌接了過來,笑道:“我只是沒想到,你竟肯這般實在,龍虎司是何等地方,那裡的人拿來保護我這個老頭子,未免有些太大材小用了。”
他這話一出,趙凰歌不由得笑道:“師父說哪裡話,護您周全怎會是小事?在我這兒便是大事——說起來,先前去邊關尋您的那些人,也都出自龍虎司。”
她坦坦蕩蕩,蕭山心中最後一份懷疑也蕩然無存。
再看眼前姑娘的模樣,蕭山復又溫和道:“那這令牌我便收下了。”
見他收了,且神情並無什麼異樣,趙凰歌這才放下心來,旋即又聽得蕭山問道:“若我沒記錯,歷代帝王才可接手龍虎司——你接了,皇上知道麼?”
他問的皇上,唯有當今聖上趙顯垣。
趙凰歌抿了抿唇,搖頭道:“不知,父皇當今有令,不准我告知皇兄。”
否則,以她的脾氣,必然早就告訴趙顯垣,不會在他們兄妹二人之間留這樣一個秘密。
蕭山聞言,捏著手中的令牌,好一會兒才道:“原來如此。”
當年的事情,應該有貓膩。
但不管內中有什麼樣的隱情,都不會與趙凰歌有關係。
念及此,蕭山又道:“此番你前去永韶,要萬事小心,畢竟那裡與朔方城不同。”
皇室這麼多年都未曾前去賀壽過,不會如今心血來潮做這事兒,過去必然有目的。
但這事兒,蕭山問不得,所以他只能隱晦的叮囑趙凰歌。
得了蕭山這話,趙凰歌含笑應聲。
因著今日時候晚了,所以趙凰歌並未在此練功,與蕭山又說了一會兒話,見天色轉暗,便起身告辭了。
蕭山是目送著她走的。
等到他們走了之後,蕭山這才吩咐李生將門合上。
這院子不小,但自從來了之後,除卻日常掃撒的人之外,蕭山並沒有留太多的人。
且就連那些下人,也都不在這裡住著,而是在相鄰不遠的宅院裡。
這會兒偌大的院內,便只剩下了他們師徒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