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辰這話,趙凰歌也是認同的,她點了點頭,好一會兒才道:“若需要本宮幫忙,國師可隨時找我。”
雖說她從未將紅蓮教放在眼中,也知道這一股勢力成不了什麼氣候,但如今他們既然敢這麼做,背後必定有人支援。
那幕後之人,是一個隱患。
……
將趙凰歌送回宮中之後,蕭景辰又折返了回去,先前到底是在別人的地盤,他問話並不詳盡。
送了趙凰歌回來,他還需再去詳細審問。
趙凰歌見那人的身影融入夜色,不由得裹緊了身上的衣服。
夜色濃重,她披了一路那人的外袍,這會兒將衣服還了回去,雖說錦心已然給她披上了自己的披風,可不止怎的,趙凰歌總覺得,衣服像是不保暖似的。
總抵不過他那件。
錦心見她站在原地不動,輕聲問道:“公主,怎麼了?”
趙凰歌搖了搖頭,直到蕭景辰上了馬車,這才道:“無事,走吧。”
她帶著人直接回了棲梧宮,因著夜色太晚,洗漱之後便直接歇下了。
可不知是不是夜裡跑的地方太多,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晨起醒來的時候,趙凰歌愣怔了好一會兒,才坐起身來。
分明是秋末的天,她的後背已然被冷汗濡溼了,趙凰歌伸手抹了一把,長出一口氣。
沒有血海屍山,也沒有血流漂杵,眼前一片歲月靜好。
那只是一場夢。
因著這一場噩夢,她有些頭昏腦漲,晨起吃飯的時候,綿蕪過來小心的詢問她:“公主,可要去太后那裡問安?”
院判這幾日天天在永安宮伺候著,然而太后的病情依舊沒有好轉,或者說,白家等人出事之後,太后便被氣得更鬱結在心了。
后妃們日日在那兒侍疾,就連皇帝也去了幾次,唯有趙凰歌,除卻第一日之外,便再也沒有去過。
自然,眾人也都心知肚明,她若是過去了,太后的病情怕是要被氣得更嚴重。
這會兒聽得綿蕪的話,趙凰歌擺了擺手,道:“今日還有要事,你差人去永安宮問個安便是。”
說到這兒,她又想起一件事兒來,因囑咐道:“讓絳珠去。”
這話一出,綿蕪瞬間瞭然,應聲道:“是。”
那絳珠是先前皇后送來的人,這些時日在棲梧宮並不算安分,然而也不敢鬧的太過,畢竟她頭一次想要出風頭的時候,就被趙凰歌著人跟教訓了一頓。
這些時日,她大動作沒有,小動作不斷,綿蕪回稟了趙凰歌許多次,見她沒有反應,還以為要暫時不理會這人呢。
不想現在,就用上了。
她吩咐完了綿蕪,慢悠悠的將早膳用了,這才帶著人出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