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捏緊了桌角,到底將罵人的話給嚥了下去,沉聲道:“既是不舒服,那你就好好養著,別讓人以為哀家苛待了你,得那些有的沒的毛病!”
聞言,趙凰歌輕笑,旁人興許還怕太后,可惜她半分不怕。
這會兒,還能慢悠悠的整理袖口,一面矜持的應聲:“那不能,皇兄待我極好,誰苛待的了我?”
聲音矜持,話半分不矜持。
且還十分囂張。
太后瞧著她便心煩,但這話又反駁不得,總不能說自己的兒子不好吧?
她原還打算留眾位嬪妃們吃了齋飯再回去,可現下,飯也不必留了。
不過片刻功夫,太后便藉著乏累的由頭,讓人回去了。
眾人跟太后告辭,趙凰歌行了禮,施施然的便出了門。
管他旁人氣不氣,反正,她今兒個還算開心,聽了蕭景辰正經唸經呢。
可惜今兒個人多,晚間得想個由頭,溜去東皇宮——得讓他再單獨給她念一遍才好。
她想法單純又直白,出了門的時候,腳步都輕快下去。
晉妃與她回去的路有一段是重疊的,見她這模樣,不由得笑著喊她:“公主。”
趙凰歌回頭,見是晉妃,臉上笑意未收,站在原地等了等她:“娘娘,回去麼?”
晉妃含笑應聲,待得其他嬪妃們走的遠了些,才輕聲道:“今日公主有些衝動了,何必呢?”
她向來不大參與紛爭之事,清高的像一朵蓮。
可今日卻不同,趙凰歌於她家人有恩,且又對她的脾氣,言談裡便提點了些。
趙凰歌知曉她的意思,聞言只笑吟吟道:“便是本宮不衝動,娘娘覺得,她就會好好兒與我相處麼?”
那倒也是。
太后與趙凰歌關係不好,最大的原因是上一輩的恩怨。
晉妃進宮的時候不短,自然知道這裡面的糾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