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急急忙忙折返回去。
蕭景辰又命人將南城指揮使帶到一個單獨的監牢看押著,做完這一切,方才起身去了趙凰歌那裡。
他到的時候,趙凰歌剛換好衣服。
她的頭髮還有些溼,拿了帕子隨意擦拭了一番,聽到外面腳步聲,當先讓他進來。
“公主。”
蕭景辰踏著雨色而來,衣襬也被濡溼了一大片,神情裡倒是從容的很。
趙凰歌示意他先坐,一面擦頭髮,一面將方才的事情說了,末了又道:“那人與赫連家有貓膩,本宮將人給扣了,但瞧著如今的情況,大魚未必肯上鉤。”
畢竟,從昨日到現在,赫連家吃虧不少,怕是早就心生警惕了。
聞言,蕭景辰卻是輕笑一聲,只道:“要的就是他們不上鉤。”
他說著,將自己手中的口供遞了過去,道:“你看這個。”
趙凰歌聞言,從他手中接過了口供,在觸及到他手背上那一道血痕的時候,卻是神情微閃。
而後,她若無其事的收回眸子,低頭去看上面的內容。
在看到上面寫的什麼之後,卻是神情一變。
“這……”
她才說了一個字,驟然想起一件事來,急急忙忙將方才帶回來的謄抄卷宗開啟,與上面的內容一一核對。
“這些人的死,都與煙花作坊有關。”
先前蕭景辰跟她說,讓她去順著這條線索去查兵馬司卷宗的時候,趙凰歌還有些遲疑。
畢竟,該被遮掩過的,怕是都遮掩好了。
不想這些人尋常憊懶慣了,這些事兒上面都敢偷懶,倒是真的叫他們抓住把柄來!
方才她讓那主事文書所謄抄的卷宗,全部都是因著火藥或者煙花而出的事故,大到出過命案,小到只是寫擦傷之類的。
當時趙凰歌事無鉅細讓人全部找了出來,如今再與這口供上面核對到一起,才發現端倪來。
那赫連琦說,火藥的作用,是為了拿來做生意。
做人命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