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說出來的這法子,倒是讓他有些心動,因點頭道:“好,辛苦你了。”
皇帝一時有些懨懨,連帶著說話的語氣都是虛的。
趙凰歌見他神情不大舒服,因輕聲道:“時候不早,皇兄若無其吩咐,臣妹便先回去了。”
她說著,想了想又道:“明日臣妹應當會忙,待晚間再來與您回稟。一切事宜,後日朝會,自見分曉。”
赫連家的事情事關重大,她勢必是要拿到朝會上說的,只是明日需的先佈局,後日如何,這事兒應當會有定論了。
得了趙凰歌這話,皇帝點了點頭,神情也有些疲倦,擺手道:“也好,那你便先去吧。”
誰知他才說完這話,便見內侍監帶著院判走了進來,恭聲道:“皇上,世子包紮好了,院判來回話。”
聞言,趙凰歌頓住了腳步,皇帝也坐直了身子,道:“他傷勢如何?”
院判聞言,先行了禮,復又恭聲道:“回皇上,世子傷勢不重,只是身上傷口頗多,至少得修養月餘,才會有好轉。”
他說著,又斟酌著道:“世子命大,有幾道堪堪擦過致命處,但即便好了,也勢必會落疤。”
聽得這話,皇帝倒是若有所思,他吩咐院判好生照看唐無憂,又揮手讓人下去。
等到人走了,才看向趙凰歌道:“你方才說,他是無意的?”
趙凰歌原都打算走了,這會兒聽得這話,索性走回趙顯垣桌案前,道:“臣妹以項上人頭擔保,他是個紈絝,與此事無關。”
她心知肚明,知道唐無憂是個可塑之才,卻也知道皇帝必然不這麼想。
唐無憂是個紈絝,尚且讓他忌憚,若是對方有才能,那便是唐無憂的死期了。
念及此,她復又道:“來時的路上,臣妹還想過此事。這個紈絝是個混不吝的,此番受了驚,朝廷勢必要給他些補償。”
她說到這兒,看向皇帝。
皇帝已然明白了她的意思,雖說有些不大樂意,到底是問道:“說說看,你有什麼主意。”
“來兵馬司。”
趙凰歌這話一出,便見皇帝的臉色有些不大好看。
趙凰歌恭聲道:“皇兄聽我說,兵馬司有我看著,他出不了亂子,且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若他有什麼壞心眼,更方便盯著,不是麼?”
這話,倒是讓皇帝緩和了些神情。
好一會兒,皇帝才嘆了口氣,到底是點頭道:“如此,便依著你吧。”
他話雖然這麼說,神情到底還是不大好看,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去了兵馬司之後,讓孫誠盯著些,你與他,到底男女有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