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且當做帶個孩子吧。
因此她說完這話之後,復又坐直了身子,問他:“說正事兒吧?”
唐無憂卻不打算說正事兒。
她不肯給看的手串,其實唐無憂也沒多少好奇心,畢竟,現下這本抵住自己的書,讓他生了新的好奇。
“想不到,公主還信佛?”
她手裡拿的正是一本佛經,瞧著這順手的模樣,怕是不知翻閱了多少遍了。
趙凰歌在他話音未落時,便已經意識到了手中的佛經,見狀將手縮回去也不是,只得將書隨意放在桌案上,輕咳了一聲,道:“唔,無事會抄寫。”
她總不能說,這書是自己從蕭景辰那兒順來的吧。
唐無憂頓時便跟發現了新大陸似的,瞧著她的模樣比見了鬼還稀奇:“本世子還當你與我是同一類人,沒成想你會看這些個糟心的玩意兒。”
他因著幼時與蕭景辰那麼點恩恩怨怨,如今想起來對方都覺得腿肚子發顫,現在看趙凰歌的時候,也連帶著生了些同情來——年歲不大的小姑娘抄寫這個,別是被荼毒了吧?
趙凰歌睨了他一眼,便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不由得嘆了口氣,道:“本宮命格有異,這事兒世子不會不清楚吧?我這等人,福禍未知,抄佛經安心。”
這話說的,分明是玩笑的話,可不知怎的,唐無憂竟然在那一瞬間聽到幾分悲傷來。
他的笑容一時笑不出來了。
趙凰歌興許不知,他卻是清楚的,近來京中流言紛紛,有相當一部分是針對這位長公主的。
著實不大好聽。
而這裡面,以她命格為說辭的,便不在少數。
他驟然生了些同病相憐來,難得的不再提及這個話題,只匆匆的下了結論:“無稽之談罷了,公主不必信這個。”
說了這話,他又先轉移了話題:“公主現在是否可以告知我,你到底意欲何為了?”
他在藥鋪這麼段時候,也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了,這小姑娘分明是早就挖好了坑,等著自己跳呢。
甚至於就連先前他在酒樓攔住了她,大抵都是她算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