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趙凰歌說著,囑咐人帶路,一面道:“事關重大,本宮要親自審。”
她這話說的鄭重,倒是讓那些人互相看了看,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些驚疑不定。
這位長公主三四天都待在兵馬司什麼事兒都沒做,怎麼突然就鬧出這麼大一樁事兒來?
孫誠輕咳一聲,藉著引趙凰歌前往,在路上悄聲問:“公主,下官聽說那些人是從煙花作坊裡抓回來的,怎麼,可是有哪裡不妥麼?”
趙凰歌睨了他一眼,也不瞞著,只道:“今夜的動靜,大人難道沒聽出些端倪?”
她這話一出,孫誠的笑容越發訕訕:“公主恕罪,下官離那爆炸之地有些遠,實在是沒聽出些什麼,不過煙花作坊,炸的應當都是些煙花,可下官聽說,那裡損毀嚴重,難不成是囤積的火藥超了數量不成?”
煙花所製成的原材料裡,是包括火藥的。
但因著這東西危險,所以每個煙花作坊所需的東西,都是要跟官府報備的。
事出突然,孫誠已經著人去調了這家煙花作坊的資訊,但是眼下還沒有翻出來,所以並不知道作坊裡的原料有多少。
現下聽得趙凰歌的話,他直覺這裡面不大對勁兒。
趙凰歌看了看他,給他解了這疑惑:“不止是超了,這些人假借煙花的名義,私下在裡面囤積東西,今兒個抓來的人,哪個都不清白。”
這話一出,孫誠瞬間出了一身的冷汗,吶吶道:“您是說……這些人囤積火藥?”
以煙花作坊的名義,既可糊弄例行的檢查,又可瞞天過海,可是,他們囤積這東西做什麼?
要知道,這可是在朔方城內,天子腳下。
孫誠突然便覺得,自己頭上這一定帽子,似乎戴的有些鬆了。
一月之內,先出了一個私兵案,現下又來一個火藥案。
前者就算是有慕容家作亂瞞天過海的由頭,他也難辭其咎,更何況如今這事兒,可是明晃晃的發生在內城。
這事兒若出來,兵馬司頭一個逃不過罪責!
眼見得孫誠神情變幻莫測,趙凰歌卻是睨了他一眼,淡漠道:“著什麼急啊,如今兵馬司是本宮管著,難不成還能讓你頂了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