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問馬俞柏,而是問孫誠,這讓馬俞柏的臉色有些微變。
孫誠臉色倒是平靜,依舊帶著笑容,回稟道:“回公主,為的是馬府的公子。”
“馬府的公子,昨兒那個登徒子,是你家的啊。”
趙凰歌這話說的漫不經心,孫誠卻是驟然出了一頭的冷汗,連忙解釋道:“公主,這事兒定然有誤會,犬子雖說尋常性情頑劣了些,可並不是那等輕薄浪蕩之徒,必然是……”
可惜他話沒說完,卻見趙凰歌的臉色沉了下來,道:“誤會,你是說,本宮瞎了眼,汙衊你兒子?”
趙凰歌臉色一沉,那模樣倒是格外的唬人,至少馬俞柏先前未曾出口的話,這會兒全都說不出來了。
他隱約明白了什麼,卻又不敢相信,試探著問道:“公主,您……您親眼所見?”
男人眼中帶著不可置信,趙凰歌嗤了一聲,反問他:“不然呢?”
馬俞柏只覺得腳下生了釘子,到了這會兒也不敢站著了,雙腿一軟便跪了下來,在心裡把馬奇峰罵了個狗血淋頭,還得給自己兒子開脫。
誰讓這是親生的呢。
“犬子不成器,大抵是一時昏了頭,您不知道,他昨日街上遇到那女子乃是他的前未婚妻,二人自幼青梅竹馬……這,犬子心眼不壞,只是那嘴拙的很,興許一時說錯了話,讓您見笑了。”
馬俞柏努力要給自己兒子開脫,不妨只是睨著他,淡漠問道:“本宮何時說,他調戲旁人了?”
這話雲山霧繞的,馬俞柏一時也傻了眼:“沒調戲旁人?”
這話的意思可多了,他不敢往最壞的方向想,架不住趙凰歌直接給了他當頭一棒。
“貴府的公子厲害的很,他調戲的,是本宮。”
趙凰歌笑的輕慢,眸中滿是冷意:“本宮活這麼大,倒是頭一次知道何為粗鄙下流,馬大人,您家風挺好啊。”
她話裡滿是譏諷,馬俞柏冷汗都快把衣服打溼了,怎麼都沒想到,自家這個混不吝的,今日能給他把天捅個窟窿出來。
怪不得來了之後,不管是孫誠還是其他人都給自己打機鋒呢,合著這是得罪人了!
到了這會兒,他也明白那些小廝還有這幾個兵馬司的人嘴裡沒實話了,調戲公主,這事兒往大了說去,他全家都得為此陪葬!
不過,若是往小了說,歸結於誤會,興許還有生機。
馬俞柏不住地磕頭請罪,只道:“逆子無狀,尋常便有些瘋病,此番得罪了公主,微臣不敢求公主網開一面,只求您能讓我親自處理了這個孽障,給您賠罪!”
他這話裡話外的意思倒是明顯,趙凰歌只是睨了他一眼,淡漠道:“那就不必了,人如今在兵馬司,按著律法行事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