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靠過來,是為了替她摘樹葉。
那一瞬間,趙凰歌說不清楚自己心裡是失望還是歡喜,只是悶悶的應了一聲:“多謝國師。”
蕭景辰搖頭,與她推開了安全距離,見她伸出手來去摸自己的髮飾。
纖細的手腕伸上去,袖子也隨之滑了下來。
先前只窺見了一角,如今卻是盡數展現在了他的眼前。
是那一串佛珠。
佩戴在她的手腕上,襯的那膚色越發的白了。
蕭景辰瞳孔微縮,呼吸在一瞬都重了些。
原是他的貼身之物,如今換了個新主人,貼合著她的肌膚,彷彿與之共生一般。
趙凰歌理了理頭髮,知道沒亂,無聲的鬆了口氣。
待得放下手時,才後知後覺瞧見蕭景辰的目光。
“國師在看這個?”
她倒是坦蕩的很,甚至還伸出手來在他眼前晃了一晃。
那佛珠上的小葫蘆也隨之晃了晃,讓蕭景辰在一瞬間想摁住那個作亂的小葫蘆,莫要折騰他的眼。
這念頭只在心裡過了一瞬,便聽得蕭景辰鎮定的問道:“公主怎麼戴出來了?”
說完這話,他又莫名覺得不妥當,彷彿他嫌棄趙凰歌佩戴似的。
可趙凰歌卻半分都沒往心裡去,還眉眼彎彎的笑:“國師戴著開過光的,驅邪保平安啊。”
夜風和煦而溫柔,她的話隨著夜風送入他的耳朵裡,又妥帖的落在了他的心上。
蕭景辰覺得,有人輕輕地掃過了他的耳朵,有些癢,又有些麻。
他想要去抓著那隻作亂的手,最終卻只是在唇邊露出一點點微不可查的笑。
他聽到自己說:“那就戴著吧。”
趙凰歌抬眼看他,笑的恣意:“自然。”
她這樣鎮定,所以蕭景辰並不知道,她手心已然都是汗了。
趙凰歌頭一次想,酒真是個好東西。
讓她放浪形骸,還讓她光明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