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凰歌笑了笑,無聲嘆了口氣,問道:“你的隨從呢?”
呂纖容搖了搖頭,解釋道:“我沒讓她們跟著,這條路我走慣了的。”
誰知道今日出了這樣的事兒。
見狀,趙凰歌頓時瞭然,呂家自從重回上京之後,家中便沒采買多少人。
如今呂纖容自己外出做這些,身邊跟著的人怕也不多。
這姑娘倒也是真大膽,不怕出事兒麼。
但她卻不便多言,因安撫她道:“今日也算是有驚無險,正好本宮也要回去,送你一程吧。”
她說到這兒,又道:“路上不安全,送你回去本宮也好安心。”
才出了這種事兒,讓她自己走,誰知還要出什麼事兒。
呂纖容也有些後怕,聞言先道了謝,這才隨著趙凰歌一同往馬車那邊走。
誰知才走過去,便聽得有人叫囂道:“就是他們!”
隨著那人聲音響起,便見一群人朝著這邊圍了過來。
辛夷第一反應便將趙凰歌她們擋在身後,待得看清楚來人後,神情頓時陰霾了下去。
方才那個登徒子。
他的身後帶著一眾官差,浩浩蕩蕩的到了他們眼前。
為首的官差看年歲不過三十出頭,生的矮胖,一雙細眼裡滿是精光。
他身後跟著十來個衙役,皆佩著刀,瞧著威風得很。
反倒是趙凰歌,在看到來人後,先嗤笑了一聲。
這群人身上的官服,正是兵馬司的。
她淡然的站在原地,冷眼瞧著那登徒子還格外猖狂的指著他們,惡人先告狀:“吳大哥,就是他們,當街打傷了我和我的小廝,還有這個男人,他還拿刀要殺我!”
辛夷在看到那些人的官服之後,也有些啼笑皆非,回頭看了一眼自家主子,與她交換了一個眼神。
下一刻,便聽得那姓吳的官差沉聲問道:“你們是何人,竟敢當街行兇?”
趙凰歌未語,辛夷則是淡漠道:“路人。”
“你少在這兒信口雌黃,你若是路人,老子這一身傷哪兒來的?”
那登徒子話音未落,便見辛夷一個冷眼掃了過去:“你是誰老子?”
他眼神幾乎要將人凍住,嚇得那人後退一步,旋即便躲在了官差後面:“吳大哥,你看到了吧,這人凶神惡煞,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近來京中事故頻繁,說不定便是他們所為,您可要將人抓回去好好審訊!”
這話一出,便見那吳姓官差點了點頭,擺手道:“既是不肯說實話,那就回牢裡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