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妥當後,已經臨近正午,見錦心進門回稟,趙凰歌無聲嘆了口氣,到底是起身道:“那就走吧。”
她讓人先將東西運了回去,又把玉白交給了錦心抱著,自己則是道:“本宮去跟國師告個別。”
昨夜其實已經告別了,但那時候她醉意朦朧,自然是不算的。
誰知她去了之後,卻沒有見到蕭景辰。
他去了鴻臚寺。
他不在,趙凰歌望著那空空的禪堂,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這才轉身走了。
……
棲梧宮中依舊如昨,正午日光落在殿外牌匾上,偌大的宮殿被映照的金碧輝煌。
趙凰歌回去後,宮人忙碌了一陣,將她的東西各自擱置歸位。
殿內一陣忙碌,她則是去了小書房。
這些時日養成了習慣,每日若不抄經,總覺得少點什麼。
只是這殿內的薰香到底是與東皇宮不同,窗外風景不一樣,室內的味道也不一樣。
趙凰歌讓人點了佛香,抄經的間隙,卻是有些失神。
分明那時候也不覺得棲梧宮冷清,怎麼這會兒反倒覺得安靜的難受呢?
趙凰歌捏著狼毫,無聲的嘆了口氣,到底是逼迫自己靜下心來。
待得她將經書抄寫完,心裡終於平靜了下來。
才吃了午膳,便見綿蕪回來了。
“公主,麗妃娘娘被禁足了。”
麗妃赫連琴,入宮已有五年,雖沒有子嗣,卻因著出身赫連家,一向得帝心。
可如今,她卻被禁足了。
趙凰歌放下筷子,命宮人將桌上的碗筷都收拾起來,自己則是帶著綿蕪去了內殿:“她這次,又是惹到誰了?”
對於赫連琴,趙凰歌還是印象深刻的。
畢竟,能在宮裡張揚恣意,皇帝還由著她性子的,也只這一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