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時候,他才恍惚的意識到,趙凰歌不止是先帝的嫡幼女,也是他曾經抱著臨朝聽政的姑娘。
他不知想到了什麼,神情中有片刻的陰鬱,復又恢復了正常:“如此,便等公主訊息了。”
……
蕭景辰應下了此事,鬼市卻也不能貿然前往。
接下來的幾日,她白日去蕭景辰的房中,傍晚便會讓辛夷帶出去一封信。
那信到了皇城根外的暗巷裡,便會由辛夷轉交給另外一個人。
日日如此。
到了第四日時,她再去見蕭景辰,神情裡便忍不住多了幾分得意:“成了。”
趙凰歌笑的眉眼彎彎,內中帶著些調侃:“國師,夜裡同行,如何?”
蕭景辰看到她這笑容,不知怎的,生出些不好的預感。
他沒有直接答應,而是反問她:“同行,需的貧僧做什麼?”
趙凰歌笑的恣意:“做些偽裝便可。”
她這話,更讓蕭景辰的心裡有些沒底。
只是蕭景辰沒有想到,趙凰歌的算盤,居然的打的這個主意。
“這……”
銅鏡裡映出來一個人,濃眉如墨,眼尾以丹朱色暈染開來,眼下一抹淚痣,雖還是原先的模樣,卻又平添了妖冶。
依舊是那個僧人,卻一瞬間從佛入魔。
趙凰歌也沒想到,他被畫完之後,會是這個樣子。
她無意識的張了張口,神情裡滿是讚歎:“國師,當真絕色。”
這話一出,趙凰歌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竟然將心裡話說了出來,忙的又訕訕的笑道:“國師不要誤會,本宮並非戲耍你,而是此番你的身份,便是妖僧了禪。”
北越百姓皆信佛,可民間卻也有一股妖僧勢力,尤其在漠北一帶極為盛行。
那為首之人,名喚了禪,據說世人見過他面貌的不多,可每一個都為他的相貌神魂顛倒。
但這人神龍見首不見尾,前世今生,趙凰歌都沒有見過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