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聽得蕭景辰的話,趙凰歌只是頷首,十分體貼的問道:“國師,可需要本宮的人幫忙?”
“不必。”
蕭景辰搖了搖頭,拒絕了她的好意,當先走進了房中。
這房中才行刑過,地面的血跡尚未乾涸,內中卻是空無一人。
無為被推進來後,見到這情形,當先軟了手腳:“國,國師……”
蕭景辰自顧坐在了室內的椅子上,看著無為被綁在一旁的柱子上,而趙凰歌的人,已然十分體貼的出門去了。
室內一時只剩下了他二人。
趙凰歌以及她的下屬,沒有一個人靠近,都退避在外。
她站在院中,聽著室內安靜的近乎死寂,眉眼裡帶出幾分蒼涼來。
朝元快步走過來,輕聲問道:“主子,確定不用屬下去聽麼?”
聞言,趙凰歌卻是擺了擺手,道:“不必,你去將那幾個人先處置了吧。”
那些人的確什麼都不知道,緊要的人物已經被抓,至於這不緊要的,收拾一頓扔到安全形落便可。
不過……
“記得都喂幾顆藥,保他們幾日神智錯亂便可。”
她安排完,朝元頓時應聲去了。
待得人走後,趙凰歌卻是無聲的吐出一口濁氣。
到了這會兒,室內才漸漸地有哭聲求饒聲傳來,懺悔似的,在這夜色裡成了一道別致的樂曲。
趙凰歌不過聽了一會兒,就見那兩扇門被開啟,旋即便見蕭景辰走了出來。
她挑了挑眉,有些詫異:“國師,這麼快?”
蕭景辰的神情顯然不算很好。
往日裡都是淡漠的臉上,龜裂開來,露出些屬於他自身的陰鬱來。
可聽趙凰歌說話時,他還能格外冷靜的回她:“無可再問。”
該問的都問出來了,留在裡面也沒什麼意義。
方才趙凰歌已然聽了個七七八八,這會兒聽得他這話,頓時便笑著拍手道:“國師好手段,本宮甘拜下風。”
這誇讚別說過心了,連半分腦子都沒過。
蕭景辰看著她信口就來的模樣,不知怎的,竟莫名覺得先前那些鬱色消減了許多。
取而代之的,則是有些無奈。
“公主謬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