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也如她那般惡趣味,說不定還會將當夜的事情據實以告。
可他不是。
非但不是,國師大人還深深地知道,自己要臉。
長公主可以不要臉,但他得要。
撒酒瘋的事情,他既是受害者,也是丟臉的其中之一。
顯然,蕭景辰這話給了趙凰歌安慰,她大喘氣兒似的拍了拍自己的心口,道:“那就好。”
她就說嘛,前世裡,與士兵們在軍中的時候,也沒聽見誰說自己喝多了撒酒瘋,怎麼遇到蕭景辰就無師自通了?
原來是誤會一場。
趙凰歌解除了心裡的忐忑,便又重新大膽了起來:“還有一樁,國師送回桑枝的時候,跟本宮說,是生辰禮物?”
她對於喝酒之後的事情,是半分都不記得了,可就算是不記得,趙凰歌也覺得,以她的脾氣,大概不會向蕭景辰要什麼禮物的。
現下再看蕭景辰,更覺得這裡面有貓膩。
難不成,是蕭景辰自作多情?
見她眼神裡的探究,蕭景辰抿唇不語,卻架不住對方的神情就盯著他,好一會兒才無奈道:“公主生辰,貧僧完璧歸趙。”
他面上淡漠,心裡卻是不住地腹誹:也不知是誰張著手,管他要生辰禮物的。
早知她什麼都忘了,倒不如當時將人給扣下來,待得她清醒時再過來討要,好歹還能記得真切些。
趙凰歌卻不知他在想什麼,聞言,越發肯定蕭景辰是自己做主將人還回來的。
這麼一想,她看著蕭景辰的時候,便覺得對方越發順眼了幾分。
即便前世裡他們針鋒相對,可知道蕭景辰並沒有通敵叛國,那麼只作為政見不合的對手,趙凰歌還是十分能理解的。
況且,這段時間她也沒少坑對方,現下,就算是暫且扯平了?
念及此,趙凰歌眼中的笑容越發多了幾分:“國師有心,本宮領情了。”
不知怎的,從趙凰歌的笑容裡,蕭景辰總覺得自己品出來幾分怪異來。
他頷首算是回答了趙凰歌,又見小二端來了茶水,便不再說話。
趙凰歌今晚逗了他好幾次,縱然蕭景辰沒有生氣,她也知道事不可過的道理,因此這會兒茶水上來,便端著茶水,乖乖的坐在窗戶邊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