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趙凰歌倒是笑了:“她是本宮的小姑姑不假,可也是你的祖母。按著輩分,你也該叫本宮一句表姑。可惜啊,本宮瞧不上你這種出言不遜的侄子,更看不上你這麼個侮辱人的做派。今日沒替她教訓你是因為本宮嫌髒了自己的手,也是給我那小姑姑面子。否則,出了這個門,我保管讓你渾身上下沒一塊好皮!”
她笑的冷冽,慕容忠的臉色更成了豬肝色。
他一個臨近三十的大男人,竟然被一個小姑娘給罵了,且……
她說的自己還無法反駁,畢竟,按著輩分,他的確該喊一聲表姑!
皇帝原本怒氣正盛,如今被趙凰歌這一通搶白,生生的氣笑了。
“行了,在這兒胡鬧什麼,不會好好兒說話?”
皇帝頭疼欲裂,瞧著這場景又覺得鬧心的很。
既想要訓斥趙凰歌,又覺得慕容忠礙眼。
末了,只能將目光看向唯一尚且算是順眼的蕭景辰:“將長公主先帶回去……”
他話才說了一半,就聽得“咚”的一聲響,而後便見呂纖容已然倒在了地上。
雙目緊閉。
趙凰歌嚇了一跳,這會兒倒也顧不上氣慕容忠了,快步過去探了探呂纖容的鼻息。
這一探,她才稍微鬆了口氣,只是卻依舊蹙著眉頭:“皇兄,人暈過去了。”
聞言,皇帝又看著正中央昏迷不醒的呂纖容,覺得頭越發大了起來:“既然如此,就宣院判給她看診吧。”
她話才出口,就見慕容忠不贊成道:“皇上不可,這女子乃是妓……”
他硬生生在趙凰歌的怒目之下改了口,強行嚥下那個稱謂,繼續道:“她身份卑微,院判不可為她診治。”
聞言,趙凰歌卻是冷笑道:“她怎麼不配?若不是佞臣作祟,她也是閨閣教養的官家小姐,而不是淪落到如今這個地步。威遠大統領這是生怕她不死,好讓你那些惡事無所遁形麼?”
這話說的尖銳,慕容忠才要說話,就見皇帝拍了拍桌子:“河陽。”
他的聲音帶著警告,趙凰歌眼中頓時露出幾分委屈來,咬著唇叫了一聲:“兄長……”
小姑娘眼中的委屈加大,看著人心裡怪不落忍的。
雖然知道分明是她佔了上風,皇帝也不由得以拳頭輕輕地敲了敲眉心,一面沉聲道:“朕不是說了麼,讓院判給她治傷,河陽,你隨國師回東皇宮去。受戒期間隨意亂跑,朕還沒罰你呢!”
後面的話一出,趙凰歌頓時不敢多言,卻又討好的笑道:“我還有最後一個請求。”
她眼巴巴的看著皇帝,皇帝不耐道:“說。”
“臣妹把她也帶東皇宮吧,我瞧著她怪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