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親到底做過兵部侍郎,所以一眼便看出,這些東西涉及到了軍務。
“這……”
呂纖容驟然便抬起頭來,盯著趙凰歌,顫聲問道:“你是什麼人?”
“我啊,寫話本的。”
趙凰歌笑的恣意,復又正色道:“況且,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證據,足以讓你去控告仇家,不是麼?”
“那,這是真的麼?”
不知是不是被這信上的內容驚到,呂纖容說這話的時候,聲音裡都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她怕這是假的。
可她怕什麼來什麼。
趙凰歌承認的乾脆利落:“假的。”
呂纖容都要變臉了,她卻又繼續笑吟吟的加了一句:“可是,事兒是真的。”
她給自己又到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微微蹙眉:“茶水都涼了。”
趙凰歌挑剔的很,將茶水放在一旁,這才道:“呂大人蒙冤受屈,怕是這輩子都沒機會喝上銀針茶。等這事兒了了,我帶你去他墳前上一炷香,也讓他嚐嚐銀針茶的味道,不枉費白被栽贓陷害這一回,如何?”
這話說的太過輕鬆,就像是說明日天氣如何一般閒適。
可她這態度,卻讓呂纖容有些動容。
“真的……會有沉冤昭雪那一日麼?”
她眼中含著淚,分明沒有落下來,卻讓趙凰歌的心也隨著柔軟了下去:“會,你信我。”
呂纖容覺得,自己應該不相信她的。畢竟這男人怎麼看著,都像是不靠譜。
可看著她眼中堅定的光芒時,她卻又情不自禁的點了頭:“好,我賭這一把。”
她只有這一條命了,卻仍舊願意以命相博。
趙凰歌無聲的笑,拿帕子替她擦了淚,輕聲道:“呂大人得此女,死而無憾了。”
她之所以會來找清音,其實是因為,前世裡她便知道這個女子的存在。
前世慕容忠倒臺之後,曾有一個官妓捧著罪證前來告狀,那丫鬟敲了登聞鼓,捧著一份血書與罪證,聲稱那是自家小姐之物。
趙凰歌恰好路過,見官兵試圖驅趕,便將人給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