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答應後,並未立刻走,而是頓住腳步,問道:“長公主性情驕縱,恐破壞國師的計劃,可要屬下出手?”
這話一出,卻被蕭景辰睨了一眼。
神情中帶著冷意與警告,也讓那人瞬間低下了頭。
“玄霄。”
被喚做玄霄的男人,頓時應聲:“屬下在。”
“你如今怎麼越發退步了?”
蕭景辰的聲音裡倒是十分的平淡,可那話中的意味,卻讓玄霄面有愧色,恭聲道:“屬下無能。”
蕭景辰擺了擺手,將手中佛珠重新握在手中,淡淡道:“記著自己的身份,也記著你是哪裡的人。”
身為北越之人,意圖謀害北越長公主,此心,不可有。
玄霄瞬間瞭然,此時倒是多了幾分人氣兒,蹙眉道:“可她派人殺您……”
他的話沒說完,便在蕭景辰的神情裡,將餘下的話都給收了回去。
末了,到底有些不甘心道:“還有那名女子,屬下未曾撬開她的嘴。”
那夜,他奉命去給蕭景辰回話,不想卻正遇到一個女刺客前來,與之纏鬥一番,竟還被她所傷。
雖說,那女子也沒落得好處便是了。
他說起來那人,蕭景辰卻沒來由想起方才那刺耳的撓門聲,還有趙凰歌那頗為不滿的話:“國師打算何時放了她呀?”
放是不可能放的,那個婢女對趙凰歌必然十分重要,在他沒有搞清楚對方莫名的敵意之前,這就是他手裡的一張牌。
可是,他也不會虐待那個婢女。
“她人如何了?”
玄霄品了品,才在蕭景辰的問話裡,品出來幾分關心來,雖說那關心少的可憐,卻也足以讓他震驚了。
他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對方。
許久,才聽得玄霄神情有些心虛:“唔,尚且活著。”
這話,就十分的意味深長了。
蕭景辰看向對方,就見萬事都刻板的男人,這會兒難得的有些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