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趙凰歌輕聲笑道:“明柔年歲小,這些天又冷了,別讓她來回走動,當心著了涼。且這兩日我也吃著藥,便不過去瞧她了,待生辰宴後,本宮帶著禮物去與她玩。”
聞言,晉妃抿唇一笑,道:“那她必然是歡喜的。”
只是心裡卻有些詫異。
先前的時候,她與趙凰歌並不親厚,只知道趙凰歌的脾氣有些冷,不想今日過來,瞧著卻是個面冷心熱的人。
不過是十幾歲的小姑娘,雖然性情驕矜些,卻也是個知道體貼人的。
晉妃心裡下了結論,與她說話,便多了幾分自在。
二人略坐著說了一會兒話,因見時候不早,她便先起身笑著告辭:“你受了傷,便好生將養著,若是閒了悶了,只管差人來尋本宮,我便來陪你。”
聽得這話,趙凰歌笑著道了謝,親自將人送到了棲梧宮門外。
晉妃婉拒不得,與她告別後便帶著宮人離開了。
她來去匆匆,趙凰歌卻是有些意外,說起來,往日裡她們二人並不親厚,前世裡倒是親近,可現下不還沒到那份兒上麼?
今日,怎麼瞧著她的態度這般親近呢?
趙凰歌想到這裡,又想起前世皇兄死後,她過了一段十分無助的日子。那時候也是晉妃經常來看自己,替自己出謀劃策,一來二去的,二人漸漸熟識,方才到了後來的知己份兒上。
那時候她不是沒有奇怪過的,也曾經問過晉妃,對方卻沒有給她一個答覆,問多了,便只得了一句:“哀家瞧著公主殿下閤眼緣,哪兒有那麼多的緣由。”
後來她便也不再問了。
有了今日這一出,她才隱約覺得哪裡不對。
她輕聲的自語了一句,不想倒是讓綿蕪聽到了,因悄聲道:“公主忘了麼?”
趙凰歌回神,詫異的問道:“我知道什麼?”
見她當真忘了那事兒,綿蕪壓低聲音替她解惑:“前些時日,御史大夫被人在軒逸館辱罵,給他構陷了諸多罪名,您將那人給當街打了一頓。這事兒,您忘了?”
這話一出,趙凰歌著實有些瞠目結舌。
軒逸館,乃是北越一個文人雅客匯聚之地,諸多學子們都會在此吟詩作畫,從中頗為出過幾個才子。
不過,在軒逸館打人,她……還幹過這事兒呢?
趙凰歌從記憶裡理了一遍,倒是真的隱約巴拉出幾分印象來。
這,好像還真的是自己乾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