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千金之軀雖然已經遍體鱗傷,可堅決不能有一道是因為他跟屬下的辦事不利!
待得御林軍們滿頭大汗的將人放到床上,還不等院判前去檢視,便見門簾被挑開,旋即便見皇帝大踏步走進來。
室內瞬間呼啦啦的跪了一地:“叩見皇上,吾皇萬歲!”
可惜,皇帝這會兒卻沒時間搭理他們,只是擺了擺手,神情焦灼的詢問太醫:“公主情況如何了?”
室內掌了燈,女子身上傷痕遍佈,一張臉上青紫交加,瞧著格外滲人。
她在昏迷中,呼吸都有些微弱,這般大的動靜,都沒有醒過來。
趙凰歌是真的昏了過去。
她起先還有些偽裝的成分,可那時著實已然透支到了極限,衝著蕭景辰挑釁笑完,見對方蹙眉轉過頭去,整個人便失去了意識。
這會兒回到嚴華寺,身軀觸及柔軟的被面,便越發沉入了夢境之中。
她現下無知無覺,渾然不知室內跪了一地的御林軍。
太醫還未診脈,見皇帝的盛怒,連忙恭聲道:“微臣這就為公主診脈。”
皇帝擺了擺手,不耐煩的示意他趕緊,一面沉聲道:“好好看診,若是她有什麼岔子,朕唯你是問!”
這話,越發讓那些太醫有些心中不安。
皇帝說完這話,吩咐這些御林軍出去,自己則是點了點嶽州,走到外室。
嶽州忙的跟了上去,到了外室之後,便聽得皇帝問道:“你們是怎麼找到公主的,還有,國師呢?”
聞言,嶽州卻是斟酌著,回稟道:“回皇上,國師現下已被送到了禪房之中,太醫也過去看診了。只是……”
他說到這兒,聲音裡又帶出幾分小心,像是難以啟齒似的。
皇帝見他這模樣,原本就焦躁的心裡越發添了幾分煩悶,沉聲道:“有話就說!”
嶽州卻並不敢說,只道:“事關公主名聲……”
他說到這個地步,皇帝自然不能讓他繼續說下去,看了一眼室內在診脈的太醫,回頭道:“隨朕過來。”
皇帝帶著嶽州去了院子的偏房,著其他人在外面守著,自己則是壓著怒意問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只是他沒有想到,嶽州的第一句話,就讓皇帝臉色大變。
“國師意圖輕薄公主……”
皇帝瞬間站起身來,想要說什麼,卻又摁著桌角,迫近了嶽州,聲音裡滿是寒涼:“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天子一怒,嶽州瞬間腿軟,跪倒在地。
他怎麼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但凡有一點點可以推諉的可能性,他都不敢親自來跟皇帝說這事兒!
念及此,嶽州的聲音越發帶著惶然與小心:“回皇上,微臣不敢欺瞞皇上,實在是……親眼所見,不得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