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辰就坐在她身邊不遠處,無聲的念著經文。
室內安靜的落針可聞,蕭景辰卻沒來由的生出幾分心浮氣躁來。
檀香味道依舊,可因著多了一個女子,那香味兒裡便多了幾分暗幽的女兒香。
蕭景辰自認不是為外物攪擾之人,卻不得不承認,自己被她打擾了。
偏生她又放下筆,倒了一杯茶水,放在了他面前:“可是本宮擾到了你?”
她話問的隨意,眸子裡倒帶著審視,蕭景辰道謝,並未端茶盞,只是搖頭道:“未曾。”
趙凰歌便不再多言,給自己又倒了一杯茶,喝了之後,便繼續抄寫經文。
她這般安靜,倒讓蕭景辰說不出什麼來。
室內的香味兒似乎更濃重了些,連同著蕭景辰的眉頭,也微不可查的皺了皺。
直到趙凰歌起身要走,他才覺得空氣似乎好了些:“公主慢行。”
趙凰歌笑著道謝,望了一眼桌上抄寫好的佛經,道:“擾了國師清淨,還請您勿怪。這佛經,便有勞國師替我供奉在長明燈前了。”
嚴華寺中供奉著祖先長明燈,歷代子孫都會手抄經書以表孝心。
她來後,更是日日未曾間斷。
蕭景辰應聲,面上依舊是疏遠的淡漠:“公主安心。”
趙凰歌對他的態度不以為意,再次謝過,方出了門。
才轉身,臉上的笑意已然盡數收斂,化作了眉眼中的戾氣。
正午日光烈,卻無半分落她身。
……
才回了房中,便見錦繡已然在候著了:“公主,人來了。”
趙凰歌點頭應了,揮手讓她出去,看了一眼房梁:“吊著好玩麼?”
下一刻,便見一個男子從房樑上利落的跳了下來。
他生的既高且瘦,身形倒是利索,猴兒一樣的迅捷。
這會兒雙腳站了實地,忙的笑著行禮:“辛夷給主子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