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讓李牧瞬間愣住了,他不由得看向了嬴高,有些震驚,道:「儲君,他們當真如此的瘋狂?」
「這個天下的諸王,老夫還是有所瞭解的,若是有這樣的血性,他們也許早就成事了。」
嬴高笑了笑:「將軍的思維有些侷限了,未必就一定要是諸王,也許諸國太子也可以。」
看著嬴高一臉的笑容,李牧驚駭,道:「儲君心中有數?甚至於已經做好了應對?」
「燕太子丹!」
這一刻,嬴高的聲音有些意味深長:「也只有與父王關係匪淺,如今又鬱郁不得志的燕丹,才會如此的瘋狂。」
「父王的成就,會顯得他越發的可憐,這種嫉妒心,會讓他喪失理智。」
嬴高語氣微頓,然後朝著李牧:「其實當初燕太子丹,從咸陽逃走,父王下令捉拿,是孤放掉了他。」
「畢竟他不出手,我大秦也缺乏滅燕的藉口。」
此時,李牧只覺得頭皮發麻,整個人傻掉了。
在他看來,自己也算是經歷了天下大變,胸中自有溝壑,但是,方才的這一幕,讓他意識到,作為武將,與這些君王之間的差距。
而為了伐燕有一個藉口,嬴高在很久之前,就已經佈局了,而李牧清楚,那個時候秦國都尚未東出。
「儲君深謀遠慮,末將佩服!」這一刻,李牧看向嬴高的眼中,多了一抹佩服。
察覺到了李牧的神色變化,嬴高不由得暗自點頭,他之所以說出這一切,便是為了震懾李牧。
不論如何,此時此刻,李牧手握十萬精銳邊騎,這一支大軍,李牧的軍令,遠比秦王政的兵符更有用。
日落時分,嬴高與王翦等人再一次會合,朝著咸陽城趕去。
這一路上,他們只帶了萬勝軍,但是諸將都沒有擔心。
但凡是見識過萬勝軍的人,都相信他們的戰鬥力,到底是多麼的驚人。
.......
翌日,午時。
咸陽城外。
嬴高朝著萬勝軍主將:「大軍在咸陽城外安營紮寨,不得擾民,聽候孤與父王的詔令。」
「諾。」
半個時辰後,嬴高與王翦以及李牧等人來到了章臺宮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