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近半個月,劉正文一共賣出去四幅畫,收入還不到五百塊錢。
這還是在藝術展上,要不是有藝術展,他估計連一幅畫都賣不出去。
書畫這一行,就這樣,哪怕到後世也一樣。
那些個成名大師,一幅畫幾十萬,幾百萬,上千萬。
而剛沒出名的書畫家,連養活自己都難。
“我……”
“行了!別想那些有的沒的,好好過你的日子吧!
國內現在雖然窮,可是會越來越好。
香江這邊你看著很繁華,很好。
可是你只看到了表面的光鮮,沒看到隱藏在背後的貧窮和黑暗。”張俊平鄭重其事的勸道。
劉正文當然不是像他說的那麼不堪,繪畫功力還是很不錯的,要不然怎麼能入選交流訪問團?
“老劉,其他人怎麼樣?不會真有人想要……”張俊平沒有說出來,但是意思很明顯。
八九十年代,這種交流訪問團最怕的是什麼?
就是有人叛逃。
對,就是叛逃。
藉著出國訪問或者其他公幹的時候,故意滯留在國外,或者偷偷的躲起來,當一個黑人。
“這……”劉正文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說。
“老劉,這不是我鬧著玩。
真要是有人動了不好的念頭,你一定要說出來。
不然,靳院長受處分不說,咱們整個學校都要跟著丟臉。”張俊平嚴肅的對劉正文說道。
“…………”劉正文還有些猶豫不決。
“老劉,你可要想清楚了!”張俊平急道。
倒不是張俊平集體榮譽感有多強,有多麼愛國。
而且,他們都是一個整體,一旦團隊裡出現叛逃,他也跟著受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