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夜白一向看熱鬧不嫌事大,更何況是傅近舟的糗事,不調侃幾句怎會甘心。
“把你的痛苦說出來讓我平衡一下。”他濃眉一挑,丹鳳眼中佈滿興味。
這樣子著實欠揍,傅近舟身子前傾,笑得一臉純善地朝他勾了勾手指頭。
“小趙,不得不說在國外待幾年你長進了。”
看傅近舟突然笑,趙夜白頭皮發麻,他笑比不笑更可怕。
語勢一轉,求和道:“今晚我們哥倆兒也算是難兄難弟,就別互戳傷疤了。”
不說也猜個七八,敢明目張膽傷他的人沒幾個,卻個個出自傅家門。
思及此,不禁同情起他來。
趙夜白收起吊兒郎當的樣子,摸了把下巴,正經問:“傅鍾兩家的事兒是不是快定了?”
不意外他剛回國就知道,這圈子裡的牆很薄。
傅近舟撐著下頜,含糊地說:“鍾家會是很好的選擇,鍾彤也很聰明,甚至是有些聰明過頭了。”
難得聽他誇一個人,但怎麼聽著像極反諷?
趙夜白從腦海裡搜尋了下又道:“那鍾彤我倒是在國外見過幾回,常春藤盟校畢業,能力自是不用說,長得也標誌,做傅太太也不是不行。”
傅近舟銳眼輕抬,說得事不關己,“分析得頭頭是道,剛好你身邊沒人,要不替我?”
“別了。”
趙夜白擺手,雖說知道他借話發洩不悅,仍是全身都寫著抗拒。
“她那種女人應付起來可心累。”
說著想起某個銷聲匿跡的女人,又是一陣心塞。
趙夜白心裡不痛快非要拉個伴,最後自己喝得暈乎,傅近舟才堪堪入腹一杯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