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呢,傅近舟不吃這套,這麼能忍還是說她經驗不足不夠到位?
心裡鬱悶,蘇玫咕嚕咕嚕灌了兩口飲料,往陽臺去時看見放置在牆角處的鋼琴,心生一計。
從沙發上的挎包裡掏出盒子,移步坐上了琴凳,身姿端正,雙手放在黑白琴鍵上,指腹起伏,行雲流水般的樂聲響起。
她的鋼琴是傅近舟手把手教的,幼時第一次見他彈時,聽得入迷呆愣的看著他身上散發出的光彩,於是在生日後纏著他當老師,一教就是五年。
傅近舟十分認真且嚴格,要求練的指法曲子等必須每天不落,學業工作繁忙也親自監工,有時她困了撒嬌求饒都不行。
只有一次,她實在忍不住起身就要走,被一把拉回去,冷臉斥責:“半途而廢?沒有毅力?這是你的態度是不是?好,以後都不用學了。”
傅近舟沉沉的目光看過來,她一把抓住他胳膊,強撐著精神急切的說:“學學學,我只是口渴拿飲料了。”
許是看她面露疲倦,傅近舟神色鬆軟也心疼,拿了飲料,仍勒令再練一次,事後,恢復了好說話的樣子,遷就又縱容。
她心底跟吃了蜜般,擺正他的臉在唇角落下一吻,笑嘻嘻的問:“蜜桃味兒的,甜嗎?”
他伸出舌頭舔了下,一本正經說:“沒你甜。”
她頓時笑倒在他懷裡。
蘇玫想著,指尖動作不停,眼睛時不時瞄一眼浴室門,手下一直重複彈著一首曲子。
終於,門開了,男人走了出來,她一瞬間覺得很緊張。
傅近舟帶著溼氣拉開門,入耳一陣悠揚熟悉的琴音,白裙優雅端坐的她映入眼簾。
霎那,彷彿時間重塑般將他帶回過去,去年,他們一起四手聯彈的畫面。
他一步步朝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