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傅近舟順手倒了杯茶。
“不急?都把人帶回家裡去了,難道不想負責嗎?”
傅之山抬眼冷哼道:“門口明晃晃的鞋子以為我瞧不見。”
短暫停留,他倒是看得個仔細。
誤會也好,傅近舟端著茶杯抿了口,沒應話。
這孫子心思藏得深,一沉默便讓傅之山犯惑,試探著問:“心裡記恨著上次一氣之下砸了你?”
傅近舟眉頭一壓,無所謂道:“不敢。”
忌憚意味的兩字被他說得壓迫十足,這樣子哪裡像是不敢。
傅之山撂下棋子,一巴掌拍在桌面,“你有什麼不敢的,都快騎到我頭上。”蒼老的聲音裡抱怨、不滿都有。
傅近舟神色平淡,假仁假義的安撫,“多慮了,何時惹您不舒心,聯合董事會一舉罷免我也未可知。”
傅之山一向不信任傅近舟,或者說他不信任何人。
“那些老狐狸可是在我面前對你讚不絕口,籠絡人心這方面你倒是很有一套。”
傅近舟由衷點頭,“憑實力說話而已。”
盛氣凌人的自信讓傅之山一時緘默,想起約見目的,思量半晌才說:“公司壯大業務繁雜你不可能事事親力親為,我打算......”
傅近舟當即打斷,“集團下能人干將數之不盡,您無需擔憂。”拐彎抹角半天,終於按捺不住。
“還是說有人給你吹耳邊風?”他一語中的地反問。
“你...”傅之山怒斥,“狂妄自大,傲慢囂張,自以為是,我在通知你不是商量,懂嗎?”
果然如此,傅近舟失笑,英俊面龐卻一派冷峻,慢條斯理地給建議。
“要不您給帶個話讓他死了這條心,認命一輩子待在那裡,只要我一日在益和,他就休想踏足嶺城。”
話音未落,傅之山已手握一串色澤瑩潤的佛珠舉起,意圖扔向傅近舟。
傅近舟視若無睹,慢悠悠地起身,身軀呈脅迫之姿俯瞰傅之山,墨眸眯起一道危險縫隙,一語雙關。
“別再失手碎了你的寶貝,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