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起眉頭,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疑惑,“什麼襲擊的人?你昨晚被襲擊了嗎?”
“別裝了,西條先生,我知道是你。”服部端詳著他的表情和姿態,語氣不急不緩,帶著一股成竹在胸的傲慢。
“你就是源氏螢之中那個代號為弁慶的人,也是這數起連環殺人案的兇手。”
西條大河面色微變,只是他沒有動作,等著對方繼續說下去。
服部將那顆玻璃捉放到桌子上,繼續道:“而你之所以潛入旅館襲擊我,就是為了我身上這顆白毫。”
“這顆白毫是你們八年前偷走佛像時不小心掉落的,只是偶然被我撿到了。直到你看到了那本刊登著我找初戀資訊的雜誌,才知道白毫是被我撿到了。而恰在這時,我又正好來了京都。”
“於是,你偷偷跟著我們,晚上潛進了我的房間,想要拿走這顆白毫。”
他將這些事情緩緩說來,彷彿是一個在現場看完了全程的戲外人。
西條大河攥緊了放在桌子下的手,一時間不確定這個傢伙說這些的用意。
如果他真的已經查清楚了,又何必跟他說這些,直接讓警方將他抓起來不就好了嗎?
他的直覺告訴他,對方在詐他。
他伸手端起茶杯,臉上帶上了看小孩子說笑話的無奈,“你在說什麼?如果這就是你的推理的話,未免太兒戲了一點。”
“你或許沒有發現,你昨晚逃走的時候有樣相當重要的東西落了下來。”
服部並沒有被他的話打亂思緒,他抬眸,放佛要給這場發生在多地的連環殺人案敲下最後的定音錘。
“而那樣東西,能直接證明你的身份。”
西條大河刷一下變了臉色,他昨晚掉了東西嗎?什麼時候?
看到西條大河變了臉色,服部笑了。
“果然是你啊,西條先生。”
西條大河面目陰沉地看著他,氣質再不復之前的文質彬彬,“你果然在詐我。”
“你既然單槍匹馬的來了這裡,想必肯定準備了後手......”他開啟藏在榻榻米下方的暗格,從中抽出一把長刀來。
長刀如鏡,散發著森森的冷光。
“那麼你有沒有想過,在你的後手起作用之前,你就會被我殺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