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呂,別太驕傲自滿啊。”
趙駿笑道:“這些制度,還只是前戲,阻力不會太大,真正要改制的話,大的還在後面。”
聽到趙駿的話,眾人好奇,王曾問道:“看來這次下去,你確實有很大收穫啊。”
“的確有一些想法,我需要時間進行整理歸納,但核心思想其實就是一點,先緩解底層百姓的生存壓力,這樣一來,國內的矛盾便能暫時解決了。”
“具體方法呢?”
“很簡單。”
趙駿說道:“比如加耗歸公,取消支移、腳錢、折變、頭子錢等等大量苛捐雜稅。儘量降低農稅比例,提高大地主以及富人階級稅率。”
“那這樣的話,朝廷豈不是少了很多賦稅?”
盛度皺起眉頭。
“只是減少了農業稅的比例,伱們知道南宋的稅收是多少嗎?”
趙駿反問。
眾人搖搖頭,以前大家問北宋的事情居多,南宋的事情居少,確實沒有聽他詳細說過。
“比北宋還高,普遍在一億貫以上。”
趙駿伸出一根手指頭說道:“在南宋只有半壁江山,丟失了淮南、川府以北的大片土地的情況下,稅收還要比北宋高,其實就很能看到問題。”
晏殊驚訝道:“為什麼會這樣?”
“因為商稅。”
趙駿說道:“南宋偏居南方後,為了緩解財政壓力,大力發展貿易。透過海上絲綢之路以及雲南的茶馬古道,商品遠銷東南亞、中亞、西亞甚至歐洲,即便和金國對峙,榷場也不關閉,互相貿易買賣,各取所需。使得經濟比北宋還要活躍,商稅高達80%。”
“光憑商稅,就能收取八千萬貫?”
眾人震驚。
“不止。”
趙駿說道:“南宋一年財政最高時達到了1.6億貫,商稅最高時達到了85%,由此可見工商業稅基本上已經取代了農稅,成為了南宋支柱型稅收。”
“你的意思是,大宋應該全力發展商業嗎?”
呂夷簡問。
其實北宋也大力發展工商業,但不像南宋那樣舉國之力發展。
畢竟古代的傳統思想就是重農抑商,因此北宋時期,還是維持一個農稅與商稅的平衡,直到北宋後期,商稅才完全壓過農稅,達到60%70%。
“也不是全力,而是有個鬆緊程度。”
趙駿說道:“抓大放小,靈活推動,並且積極對外擴張,提高進口和出口額度,我認為大宋的商業對外,有四個方向可以發展。”
“哪四個?”
“第一個是從廣州去中亞和東南亞,第二個是從青塘去中亞,第三個是從浙江、山東溝通廣州、日本和高麗,第四個是從成都溝通大理以及東南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