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自稱姓常,和村子裡的人幾百年前是本家。
常老頭兒留在了村子裡,自己在村子裡搭了一個窩棚,生活自足,也不需要別人幫助什麼。
一開始,所有人都對這個老頭兒很警惕,當然,還有濃郁的好奇,而老人很有文化,懂得很多,他在村子裡辦個一個學堂,開始教村子裡的孩子們讀書寫字,孩子們年齡各異,有剛剛懂事的,也有十幾歲的半大小夥子小姑娘。
老頭兒的脾氣很好,對誰都很和氣,對待那些孩子們,他更是十分的上心,希望他們可以多學一些東西;當然,老人也有一些奇怪的地方,比如他的身上也有跟阿奎一樣的畫兒,那些畫兒都是黑色的,像是畫在上面的,卻又不是,因為用水洗不掉,除此之外,老人的身上有很多傷疤,有些一看就是被刀具之類砍傷的,但是,還有一些傷疤卻不是,村子裡不知道,老人卻告訴他們,這是槍傷,是被子彈打中的。
老人在村子裡待了很多年,他真的很老了,在來到村子裡的時候,已經六十多歲了,雖然,看起來他和平常的老頭兒沒什麼區別,但是,還是有很多區別的。
老人的學識很豐富,知道的事情很多,很多人知道了老人身上的畫兒不是畫,而是紋身,也知道了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很多人都想從這裡走出去,可是,他們害怕自己走出去之後,會和阿奎一樣,再也回不來了。
2008年,天氣很冷很冷,老頭兒走了,走的無聲無息,他不是離開了村莊,而是去世了。
老人的葬禮舉行的很簡單,就是埋在了後山當中,僅此而已。
老人教會了他們很多,教會了他們知識,也教會了他們最基礎的人情世故,當然,也教會了他們生存的技巧,在外面那個充滿未知的世界裡生存的技巧。
在老人去世之後,有很多人離開了村子,其中,就有阿奎的妹妹,常萍。
常萍長得不是特別的好看,可能是因為從小營養不良導致的,她身體瘦弱,面板很黑,卻喜歡穿白衣服,如此一來,她顯得就更黑了。
那一年,她離開了村子。
那一年,她走入了社會。
那一年,她失去了很多東西。
那一年,她認識了很多人。
那一年,她記住了一個人,一個男人,一個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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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區刑偵支隊的會議室內。
許琅、丁昊穹還有洪斌,還在討論著曹思喆的案件。
許琅覺得曹思喆的案件,跟之前孫文耀系列案,還有陸修傑案件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
第一,是拋屍現場的改變
。
第二就是死者身份的改變,之前的多起案件當中,無論是楊榮偉也好,還是鄒仁江也罷,亦或者是陳秋敏,他們都是S市本地人,在遇害之前,他們都做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比如楊榮偉強姦幼女,比如鄒仁江的貪婪成性,比如陳秋敏的食人等等。
隨著他們的遇害,圍繞在他們身上的案件,也逐漸浮現出來,從一起簡單的命案,逐步升級,從而在S市、H省,甚至是全國都引起了很大的轟動,在孫文耀屢次作案之後,S市的警方可謂是疲於奔命,忙得焦頭爛額,而在孫文耀死後,陸修傑做的案子,也引起了很大的轟動,不過,影響卻沒有孫文耀作下的案子大。
現在,孫文耀死了,陸修傑也伏法了,而曹思喆的遇害,就很不尋常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