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忘記過去,帶著女兒和新的女人開始新的生活,想得美,我偏偏不讓你稱心如意,你不是號稱神探嘛,才回來就連續破獲了好幾起案子,各大報紙上都有你的身影,那麼,我就在智慧上碾壓你,憑什麼你可以活的那麼的光鮮亮麗,而我還要很多人,卻只能像是下水道的老鼠一般,躲在陰暗腐臭的角落瑟瑟發抖?
你不是想要開始新的感情生活嗎?那我就讓你在你和前任生下的女兒,還要這個女人之間做個選擇,不管你選擇了誰,都會傷害另外一個人的心,你們彼此之間都會出現罅隙,我不會殺了你,也不想你死去,我只想你痛苦的活著,哪怕為此我付出生命的代價都可以。
李昭菁成功的報復了許琅嗎?是的,她成功了,因為她數次把許琅逼進了死衚衕,陷入了痛苦而艱難的抉擇當中,尤其是在山富山的時候,許琅的選擇是那麼的艱難,然而,她還是低估了許琅,高估了自己,也小看了許琅和舒悅的女兒,儘管她只有六歲。
李昭菁做這一切,還報復了誰?警察?司法?法律?
確實,她做的一切的一切,確實報復了這些,讓所有人看到了自己的不足,然而,她最終報復的除了她自己,傷害了別人之外,她什麼都沒有得到。
李昭菁是聰明的,是偏執的,也是瘋狂的,當她在看到許琅,確定他還活著的時候,李昭菁就想好了怎麼和這個猶如打不死的小強一般存在的男人,繼續周旋下去。
你們警察不是掌握了我的犯罪證據嗎?可以對我提出公訴,我不承認不就得了,你們說我殺死了張晉中,證據呢?僅憑王文若的口供嗎?他也是罪犯,除了王文若的口供,你們還查到什麼證據了?指紋?毛髮?作案工具還是DNA樣本?沒有這些直接的證據,你能拿我怎麼樣?
綁架寧嫣然,我知道啊,可是,綁架寧嫣然的不是我,是羅權啊,而羅權已經死了,一個死人是無法開口說話的,我最多算是從犯。
就算一審的時候,可以判處我死刑,我可以上訴啊,我不但的上訴,讓你們煩不勝煩。
李昭菁在看到許琅之後,就決定按照這個方式,對許琅進行最後的報復,你不是能嘛,那麼,你就看著我在監獄裡繼續逍遙自在,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可是,許琅在見到自己,說了最後那句話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了,他想幹什麼?玩心理戰?還是他掌握了什麼對我十分不利的證據,如果他們掌握了充分的證據,為什麼不拿出來,為什麼不對我提起公訴。
李昭菁在這幾天裡,陷入了思索和糾結當中,她開始變得焦躁,變得不安起來。
“咔嚓。”
就在李昭菁陷入沉思的時候,想著許琅為什麼把自己晾在一旁的時候,監舍的門開了。
“李昭菁,接受審訊,跟我走吧。”女警察面無表情的看著李昭菁。
李昭菁愣了愣,她坐在床鋪上,看著女警察,猶豫了一下問道:“是誰要提審我?”
女警察只是看著李昭菁,沒有說話的意思。
李昭菁又看了一會兒女警察,發現自己無法從對方那裡得到答案,她就放棄了繼續詢問的打算,在簡單的收拾一番之後,就十分配合的伸出手,讓女警察給自己戴上手銬和腳鐐。
“叮噹叮噹.......”
李昭菁被女警察帶往了審訊室,金屬的敲擊聲,在過道里是那麼的刺耳和響亮,李昭菁的內心充滿了疑惑。
“咔嚓。”
審訊室的門被推開了,李昭菁走了進去,隨即,她就看到了來提審自己的人。
審訊室內只有一個人,那個留著雪白長髮,坐在輪椅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