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的詢問無果,這讓許琅愈發的感到煩躁起來,不過,雖然暫時無法確定他們是否跟今天發生的案件有關,但是,透過詢問,還是知道了持刀男子的相關資訊,還有那六個沒在公司人的個人資訊,警方立即根據這些資訊進行了調查。
持刀闖進辦公室,襲擊許琅的男子叫孫易楊,二十三歲,S市本地人,初中學歷,有多次犯罪前科,在其十五歲的時候,就因為盜竊而被刑拘過,後來,又因為打架鬥毆,勒索錢財,而被處罰過,他是在三年前,也就是暢快公司創立的時候,進入公司上班的,平時的工作就是負責前臺接待工作,說是接待,其實,就是坐在前臺玩,在他來到暢快公司上班之前,他就是一個遊手好閒,喜歡打架鬧事的無業青年而已。
根據公司員工的回憶,孫易楊跟陳真還有宋晉中的關係很好,他好像是宋晉中的一個什麼親戚,至於兩個人究竟是什麼關係,他們也不知道。
在知道了持刀男子的身份之後,那兩個人沒有在公司出現的保安,在弄清楚他們的身份資訊之後,這才發現,這兩個人其實早就被捕了,因為,他們就是那五個貨車司機當中的兩個,其中,一個姓宋的保安,已經死亡了,他就是那個被送上救護車,因傷勢過重,搶救無效死亡的那一個,另外一個姓陳,叫陳磊,在爆炸發生之後,他企圖駕車逃離現場,被周副隊長的人給當場抓捕了,現在正在審訊室內接受審訊。
而運輸部的經理姓常,叫常存良,三十七歲,白洋市人,和宋晉中是同學,另外一個人事部經理,姓陳,叫陳書豪,三十一歲,陳家河人,根據暢快公司員工說,陳書豪好像是陳真的長輩,好像是叔叔,具體,他們也不知道。
而警方根據兩個人的個人資料進行調查,發現兩個人沒有犯罪前科,他們今天確實在公司上班,不過,在事故發生之前,他們就提前離開了,暫時下落不明。
許琅在知道這些資訊之後,沒有在停留在城東公安分局,而是去了孫易楊所在的醫院。
在這場事故當中,受傷的人很多,除了警方的人之外,還有多名路人無故受傷,受傷輕重各不相同,現在,都在住院部住院,接受治療。
孫易楊在跟許琅搏鬥的時候,也受了傷,主要是集中在頭部和手腕部位,他的頭部被許琅用高爾夫球杆猛烈擊打了幾次,腦袋被打破出血,不過,這只是外傷,而因為被擊打的部位是頭部,出現了腦震盪的情況,而其手腕脫臼了,這也是拜許琅所賜。
當許琅趕到醫院的時候,孫易楊剛好被處理好傷口,其頭部被縫了六針,脫臼的手腕給被打上了石膏固定起來,用一根繃帶吊著掛在脖子上。
許琅在詢問了醫生孫易楊的情況之後得知,孫易楊受傷雖然較重,但是,沒有太大的問題,只要好好休息,不從事體力勞動就沒事兒了,不需要住院,於是,許琅就把孫易楊從醫院給帶回了公安分局,展開了詢問工作。
————
警方的審訊室永遠都是那麼的簡單而單調,一張桌子,幾把椅子,封閉的房間只有一扇門可供出入,牆角上安裝了監控探頭,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拍攝著房間內發生的一切,而在另外一面牆壁上安裝了一塊單向玻璃,從審訊室內看過去,就像是一面超大號的鏡子一般,此時,許琅和公安分局的人坐在桌子後面,緊盯著孫易楊,在許琅他們身後的牆壁上寫著八個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孫易楊就坐在他們對面,一隻手打著繃帶吊在脖子上,另一隻手被手銬銬在椅子上,他的腦袋被一圈紗布包裹著,看起來十分的滑稽可笑,而在其身後,還站著一個警察,他雙手背後,腰桿筆直,眼睛目視前方,給每一個被審訊的犯人帶來無形的威懾和壓力。
“姓名。”
坐在審訊桌中間的許琅開口問道。
許琅的臉色陰沉的可怕,他的衣服上還沾著斑斑血跡,而其受傷的胳膊也只是用紗布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原本潔白的紗布已經被鮮血染紅,看起來,是如此的扎眼。
孫易楊坐在審訊椅上,聽到許琅的問話,他只是抬起頭,翻了翻眼皮,嘴角上揚,流露出不屑和譏諷的表情,也許是嘴角扯動的弧度太大,牽扯到了頭上的傷口,他原本就有些蒼白的臉色又白了幾分。
“姓名。”
許琅陰沉著臉,看著孫易楊,提高嗓音問道。
孫易楊不為所動,撇撇嘴,說道:“你們警察不是牛嘛,你們自己不會查啊?”
“孫易楊,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告訴你,如果你不老實交代問題,你會面對什麼結局,你心裡應該清楚。”坐在許琅身邊的周副隊長開口呵斥道。
“哦,原來你們已經知道我的名字了啊,既然如此,你們還問我幹什麼?”孫易楊不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