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之後,當許琅再次回來的時候,他白了頭,而孫文耀也白了頭,只不過,一個是少年白頭,一個是老人生華髮而已。
此時的孫文耀比幾年前,許琅看到他的時候,還要蒼老,似乎,他生病了,而且還很嚴重,站在窗邊的他,下意識緊了緊身上的那件看起來有些年頭的軍大衣。
只是一件警用的軍大衣,不過,是早已經淘汰的款式了,軍大衣磨損的有些嚴重,有些地方已經打上了補丁,孫文耀那隻白皙的手在觸控軍大衣的時候,微微的愣了愣,他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軍大衣,笑了笑,喃喃自語道“老夥計,別擔心,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的。”
說完這句話,孫文耀抬起頭,看著東方,此時,外面一片漆黑,黑的讓人心慌,而孫文耀卻眯了眯眼睛,因為,馬上就要天亮了。
“孩子,你知道我接下來想要做什麼了嗎很期待你的答案啊。”
黑暗漸漸褪去,一抹魚肚白從東方緩緩出現。
當橘黃色的太陽再次從海平線上升起,照耀這片大地的時候,視窗已經沒有了孫文耀的身影,只有那件隱藏了太多故事的軍大衣,默默的被放置在窗臺上。
cy辦公區,許琅他們在忙碌了一整晚之後,終於回來了。
原本空氣清新的辦公區,此時總是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腐臭的味道,儘管味道很淡,但是,還是能夠聞到,每個人的臉色都很差,眼睛佈滿血絲,臉上寫滿了疲憊。
秦明月和任雪沒有出現在這裡,他們此時此刻還在解剖室內解剖屍體,而呂星此時正強撐著腦袋,坐在電腦前面,眼睛充滿血絲的盯著電腦螢幕。
在一段長時間的沉默之後,許琅率先開口了。
“對福源賓館的工作人員還有住客詢問的怎麼樣了”
羅佳妍拿著手裡的一個記事本,翻了幾頁,看了幾眼之後,說道“根據賓館老闆李建偉說,陳秋敏是在一年前的時候,入住到他們賓館的,而且,直接是包年的。”
“具體入住時間。”
“2016年,2月10號。”
“嗯”
許琅聽到這個時間,愣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看著羅佳妍。
羅佳妍似乎知道許琅想問什麼,她直接說道“那一天是大年初二。”
“大年初二不在家裡過年,卻跑出來住賓館,他想幹什麼”
許琅似乎是在羅佳妍,又似乎是在問自己,羅佳妍聽到之後,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許琅想了一會兒,沒有想出個所以然,就搖搖頭,說道“哦,你繼續說。”
“賓館和酒店出現包年的情況雖然不多,但是,也不是沒有,賓館的老闆雖然感到奇怪,可陳秋敏在付了一年的房錢之後,他們也不好說什麼,畢竟是開門做生意的嘛。”
“那陳秋敏在賓館居住的這段時間裡,有什麼異常情況嗎”許琅問道。
羅佳妍翻了翻記事本,搖搖頭,說道“我問過賓館的老闆和服務員,根據他們的回憶,315房間的住客沒什麼奇怪的,陳秋敏給他們的最大的印象就是肥胖,而且不是一般的肥胖。”
“陳秋敏在福源賓館居住了一年多的時間,他經常外出嗎”許琅問道。
羅佳妍再次搖搖頭,說道“沒有,根據賓館方面的人回憶,陳秋敏自從入住賓館之後,就再也沒有外出過。”
“一次都沒有”
“對,一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