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讓張旻浩沒想到的是,當電擊棒接觸小女孩身體的那一刻,小女孩露出了痛苦和扭曲的神色還有呻吟,她開始反抗,不是試圖逃離電擊棒,而是使出全身的力氣,抓傷了他的臉,這讓張旻浩無比的憤怒,但是,他卻在電暈小女孩之後,沒有對她做什麼。
不是張旻浩不想,而是不能,也不敢,但不是怕事後許琅報復他,而是因為有人不允許他這麼做。
在那個瘋女人選擇動手的時候,張旻浩接到了一個命令,讓他去cy帶走一個叫許月月的小女孩,對於為什麼要讓自己暴露,非要毫髮無損的帶走那個小女孩,張旻浩不知道,他非常的不解,他好不容易成為了警察,甚至,接下來很可能會加入cy,成為那個男人身邊的同事,更好的掌握和了解他,組織卻讓自己在這個時候暴露,他不知道這個小女孩對組織來說意味著什麼,難道僅僅是因為她是許琅的女兒嗎即使如此,那有必要讓自己暴露嗎
“嘀嘀嘀”
後面此起彼伏的喇叭聲把盯著後視鏡,陷入沉思的張旻浩拉回到現實,他抬起頭,朝紅綠燈看了一眼,發現剛才的紅燈已經變成了綠燈,他笑了笑,伸出手握住方向盤,輕踩油門,朝前方緩緩駛去。
就在張旻浩專心開車的時候,原本躺在後排的小女孩,突然睜開了眼睛,她的臉色還是十分的蒼白,輕柔的頭髮被汗水打溼,此刻正緊緊地貼在她的臉頰上,讓她感到很不舒服。
小月月醒了,但是,她沒有動,只是微微轉動了一下眼珠子,透過餘光看到了張旻浩的半個側臉,他沒有發現自己醒了,這讓小月月鬆了一口氣。
她不認識這個陌生的男人,雖然她在辦公室的時候,看到他和呂星在交談,似乎,他也是一個警察,和許琅一樣,可是,當她看到呂星倒在血泊當中的時候,她還是本能的感到了害怕,但是,在害怕之後,她卻很快冷靜下來,選擇和這個男人進行周旋,等待著許琅來營救自己,她相信許琅,在這個世界上,她可以不信任任何人,唯獨會信任許琅。
小月月不知道這個男人會把自己帶到哪裡去,她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面臨什麼,當她選擇從辦公室走出來,救下那個拼死保護自己的警察的時候,她就已經不在乎了。
車子還在不急不緩的開著,小月月的身體也隨著車身的搖晃而微微起伏著,好幾次,有想著警笛的警車從她所在的車子旁邊經過,小月月都沒有任何的動作,她既沒有立即爬起來,衝著窗戶拍打,呼喊救命,也沒有趁此機會襲擊這個看起來沒有絲毫防備的男人,因為她知道,如果自己這麼做了,那麼,她的處境就會很危險,許琅說過,在遇到危險的時候,一定要冷靜,首先要學會保護好自己,而小月月正在貫徹落實許琅的話。
小月月緩緩地伸出還在微微顫抖的右手,她悄悄地摁動了一下手腕上的手錶,發出輕微的叮的一聲。
當聲音響起的時候,小月月的心臟都快蹦到嗓子眼了,她連忙閉上眼睛,繼續裝昏迷,因為她不知道剛才的動靜那個男人聽到了沒有。
然而,小月月在等了一分多鐘之後,她發現那個男人沒有絲毫的動靜,只是默默地開著車,這讓小月月鬆了一口氣,她看著手腕上的手錶,默默地祈禱著,許琅,你跑哪去了快來救我啊。
小月月手腕上的手錶很普通,和一般小商店賣的塑膠電子錶沒有什麼區別,手錶是許琅帶著小月月從張家村回來之後,送給自己的,至於為什麼送給自己手錶,許琅沒有解釋,他只是告訴小月月,如果將來自己遇
到危險,而他不在自己身邊的時候,自己只要摁動手錶上的那個按鈕,自己就會知道她的位置,會以最快的速度來救自己的。
當時,小月月在看到那塊對她來說,無比幼稚的手錶的時候,她還是很嫌棄的,但是,在許琅的強烈要求下,她還是不情不願的戴上了,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用場了。
做完這一切之後,小月月沒有再做多餘的事情,她緩緩地閉上眼睛,心中默默地計算著車子過了幾個紅綠燈。
“許琅,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當年逼死陸建偉的時候,你可曾想過會有今天啊”
李昭菁面若瘋狂的看著許琅的側臉,大聲的質問道。
風越來越大,把周圍的樹木吹得不停的左搖右擺,似乎,它們在這一刻都活過來了一般,墓碑前,那堆早已經熄滅,變成一團灰色的灰燼,也被狂風吹得飄離地面,在空中打著轉,然後飛向遠方,雨點就像是不要錢一般,落在這片大地上,落在現場的幾個人的身上,雨水打溼了他們的衣服,也打溼了那塊冰冷的墓碑,同時,也模糊了他們的視線。
“小月月在哪”
許琅從煙盒裡抽出兩根菸,叼在嘴上,摁動手裡的打火機,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