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六年,在華夏國的華中地區北湖省的西北地區邊陲的一個小縣城裡,居住著一男一女,一大一小兩個人。
在這個人口大約有三十五萬的小縣城裡,這兩個人是那麼的不起眼,大的是個大約不到三十歲的男人,男人長得很帥氣,面部輪廓十分立體的五官,修長而健碩的身材,其實,這樣一個長得帥氣,而又有男子漢氣概的男人是很吸引人,當然,這還不是引人注目的地方,最吸引人注意的地方,則是男人那一頭銀白色的披肩長髮,無論走到哪裡,都是那麼引人矚目。
今年是大年三十,縣城到處都洋溢著過年的氣氛,在小縣城的外環路的一個看起來有些破舊的紅磚房裡,住著一大一小兩個人,兩個人站在門口,男人一隻手拿著紅底黑字的春聯,一隻手拿著刷子,正在門框上刷著漿糊,而在男人的身邊,站在一個大約只有五六歲的小女孩。
小女孩長得十分的討喜,一雙烏黑髮亮的眼睛,粉嘟嘟的臉頰,留著兩個馬尾辮,留著端著一個不大的不鏽鋼臉盆,臉盆裡是白乎乎的一團漿糊。
男人用刷子沾著漿糊把門框塗抹乾淨之後,把刷子放進小女孩端著的臉盆當中,雙手拿著一道春聯,在門框上略微的比劃了一下,就把春聯拍在上面。
小女孩那雙清澈的眼眸看著男人的動作,發現春聯貼歪了,頓時就嘟起嘴來,奶聲奶氣的說道:“爸爸,你貼歪了。”
男人回過頭,看了一眼小女孩,又退後兩步,仔細的看了看,發現春聯確實貼歪了,他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然後乾咳兩聲,說道:“沒事兒,貼歪了就貼歪了,反正也沒人看到。”
“爸爸......春聯貼歪了。”小女孩聽到男人這麼說,並沒有選擇退讓,依然嘟著小巧的嘴巴,看著男人的背影。
男人回過頭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小女孩,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臉色逐漸變得嚴肅起來,小女孩似乎並不怕男人,她仰著小腦袋,和男人的眼睛對視著,依舊奶聲奶氣的說道:“真的貼歪了。”
兩個人對視了一會兒之後,男人原本緊繃的臉頰突然綻放出燦爛的笑容,伸出手,想起揉一揉小女孩的腦袋,卻被機靈的小丫頭躲了過去,男人只好悻悻然的收回手,轉過身,把剛剛貼好的春聯掀起來,仔細比對一番之後,重新貼上,然後,轉過身,看著小女孩,有些無奈的說道:“我的姑奶奶,現在可以了吧?”
小女孩端著臉盆,退後兩步,仔細的看了看之後,確定沒貼歪,這才老氣橫秋的點點頭,說道:“嗯,終於貼對了。”
男人看著小女孩那人小鬼大的樣子,愈發的無奈了,他突然靈機一動,走到小女孩的面前,伸出一根手指在臉盆裡沾了沾,然後,用手指尖兒在小女孩的鼻子上點了幾下,退後兩步,看著小女孩哈哈大笑起來,像個做了壞事的孩子一般。
小女孩先是一愣,隨即抬起頭,狠狠地瞪了一眼眼前這個留著一頭雪白長髮的男人,然後,搖搖頭,像個小老頭一樣,重重的嘆了口氣,奶聲奶氣的說道:“哎,真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啊。”
如果有旁人在場的話,一定十分驚訝,這句話不是那個男人對那個小女孩說的,而是那個小女孩對那個男人說的,而且說的那麼的自然隨意,讓人無法想象,這個鼻子還沾著白色漿糊的小女孩,其實只有五歲而已,當然,等過完年,她就六歲了。
男人並沒有因為小女孩的這句話而感到尷尬,反而笑的愈發的開心,就像是揹著大人偷吃了糖果的孩子一般。
接下來,兩個人又把另一張春聯貼好,在門上貼了一張門畫,男人這才拍拍手,看著面前的一切,點點頭,覺得十分的滿意。
“哎,真是個讓人操心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