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就算我們強化得不夠徹底,但只要配上一些小小的道具,戰勝你們也是輕而易舉的!”
何安聽得出來,對方一直對那什麼新舊時代抱有很大的怨念,而隨著他兩戰鬥的白熱化,這種怨念似乎變成了一種詛咒,讓本來一般打鬥直奔生死對局的方向發展。
耳釘男見何安既不答話,也未發出痛苦的呻吟,這種近似木頭疙瘩的表現讓他所能收穫的愉悅打了折扣。
於是他再度甩出兩腳,刀風帶著腳勁,直奔何安周身襲去。
很快,就在何安左肩右腿留下兩道新的傷口。
“小子,你放心,徐大少原本也只想讓你半殘而已。而且你這身結實的硬骨頭讓我想起了曾經遇到過的一隊傢伙,就算是為了他們,我也不會讓你就這麼輕易地死去。”
說著他又甩出去一腳,這一次他踢得十分隨意,只是在何安的左臂上又新增了一道傷口而已。
“你知道麼,那些傢伙啊,那些傲慢的傢伙,能將身體變成鐵塊,還能將腳練得像刀子一樣鋒利。”
“那些傢伙自稱這些招數叫什麼六式,他們只用簡單的幾招就滅了我手下的一個團隊。”
“而事後你知道他們說什麼了嘛?”
“他們說自己只是路過,還說我們不過是些時代的殘渣!”
何安聽得出來,耳釘男的聲音帶著刻骨銘心的仇恨,他似乎太過於專注,以至於都忘記繼續攻擊,總算給了何安一定的喘息之機。
“我說小子,原本我是不想殺你的,而且徐大少也不會允許我惹出這麼大的簍子。”
“可是啊,一看到你,我就想起之後被僱主拋棄的那段可悲人生,在人生地不熟的異域他鄉,不但損失了所有兄弟,而且身受重傷失去所有勞動能力,被他們像垃圾一樣仍在路邊等死。”
“我可是王啊,大名鼎鼎的傭兵之王,他們竟然會這麼對我,他們怎麼敢!”
耳釘男說著猛然飛起一腳,何安面對這一擊直覺一股寒意由心底直衝腦門。
他的直覺告訴自己,如不躲開,自己會被連骨帶肉被對方生生切成兩半!
於是何安想都不想,用盡全身力氣縱身一躍,直接讓身體跌倒在一旁的沙發之上。
而就在他躲閃的一剎那,何安看到他原本所處的那塊牆壁,被這人一腳提出一道巨大的裂縫。
這一下,何安知道對方的確是施展了全力,百分百不打折的全力!
眼見對手強悍如此,何安心中不由得感到萬分焦慮。
他的焦慮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一是現在耳釘男把何安逼到了包房裡處,而對方現在的位置則剛好站在門口這頭,這就無形之中封死了何安的逃生去路。
而第二點則是何安透過剛才的對戰也發覺自己的確缺少一招克敵制勝的招數。
他現在緊緊只是肉體強化更耐打了一些,但即便如此,他的這身血肉之軀又怎敵得過對方的快刀短刃。
‘所以,我需要一招破敵之術!’
何安看了眼自己的右手,他看到有幾滴血液剛好在手背上流淌,那鮮紅的顏色讓他想起了於右手背潛藏著的那道同樣鮮紅的令咒。
這是他才想到,Saber曾經說過,在萬分危急的關頭可以激發手背上的令咒,如果是那樣的話,無論是千萬裡的距離,Saber都會對他施以救援。
也許是自己求生慾望太過強烈,何安心中只不過是剛有這樣一種想法,他右手背上突然綻放出耀眼的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