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雷氏豪閥埋伏在雷國,竊取氣運的陣基被一劍摧毀的時候,最先得到感應的是離得最近的雲國。
雲國皇宮內,凳龍臺頂。葬木大師看向雷國的方向,躬身向身前同樣看著那個方向的雲國主說道:“恭喜國主,一湖春水終於被徹底攪動了。”
雲國主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一聲冷笑,自言自語一般的說道:“一群吃人不吐骨頭的老狐狸,當真以為他們的算計沒人知道,他們的胃口倒是從來不小,卻是不該偷去本國主想要的東西。”
葬木大師同樣一聲冷笑,接著說道:“這幫老狐狸,即便再怎麼狡猾,也抵不過國主身後蕭家奮六世之餘烈的毅力與決心。而且,比起他們,國主要仁厚得多,兩鬥氣運只要一斗,天荒九大豪閥實在是太貪心了,居然想要將兩鬥氣運全部竊取去,他們註定會因此付出慘重的代價!”
哈哈!
雲國主再度一陣冷笑,接著更是冷冷的說道:“接下來就看葬木大師的謀劃了。不只是要他一湖春水攪動起碧波,更要讓他掀起一番驚濤駭浪來才行!”
“是。”葬木大師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回答道。
與此同時,遠在天荒的雷氏豪閥,一處黃金打造的九重塔內,一名端坐於蒲團上,打坐的白衣白髮的老人,眉頭痛苦的緊皺,嘴角更是有血絲流出來,接著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黑血,同時一雙深陷眼眶的老眼猛然睜開,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打擊一般,嘴裡自言自語般的道:“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我雷氏豪閥的陣基…”
老人的話音未完,整個金碧輝煌,金芒四射的九重塔周身光華頓時暗淡了下來。
這九重金塔,便是雷氏豪閥承接從陣基竊取而來的氣運的特別存在,九重金塔的後面便是雷氏祖祠,由九重金塔從陣基處承接的氣運,最後便是灌注於這雷氏祖祠,然而庇佑著雷氏的萬千子孫。
現在,遠在雲荒的陣基被毀,氣運頓時斷絕,好不容易點亮的九重金塔沒有了後繼,所以才會變得暗淡無光了。
守在塔口的一個雷氏子弟,察覺到九重金塔的異樣,頓時從外面跑了進來,嘴裡更是急迫的叫道:“大長老,大長老,金塔不亮了,這是怎麼了?”
啪!
本來就因為感應到陣基被毀,心情很是不好的大長老,被這冒失的小鬼一叫,心情頓時更加糟糕,惱火之下,頓時便將這跑進來的雷氏子弟打翻在地,接著更是冷冷的說道:“躺在地上裝死麼,還不快給我去請閥主過來。”
這位白衣白髮的老人,正是雷氏豪閥的大長老,雷狂。劍道修為早已是劍尊之境。絕對的強者般的存在,在整個偌大的雷氏豪閥內,有著僅次於雷氏閥主的權威,對於族中子弟的生殺大權,更是握在他的手中。
而剛才被他一巴掌打翻在地的雷氏子弟,不過是雷氏的十八代旁支的一個小子孫而已。並不是正統純粹的雷氏血脈。像這樣的子弟,被他大長老打殺的不說一百,也有數十個了。這守在塔口的雷氏子弟,便是這樣的一種身份。純正血脈的雷氏子弟不願意來。旁支的雷氏子弟又不敢來,所以這個在眾多子弟之中,最為孱弱的雷衝,便自告奮勇般的來做了守塔人。
雷衝當然也怕死,他本來是不願意來的,但是家中還有一個病重的母親,需要很名貴的丹藥方才可以續命,因為聽聞守塔便可以得到很多的賞金,所以他才會來此守塔。
本是因為擔心,才闖入塔內,不想傳聞中的大長老果然喜怒無常,被他一巴掌打翻在地,五臟六腑被震盪得撕裂般的疼痛,又不敢啃聲,也不敢爬起來,他告訴自己還不能死,至少是在得到賞金買了丹藥之前。
因此,他趴在地上裝死,直到大長老發話,雷衝忍著身上的巨痛,一個鯉魚打挺的從地上跳了起來,接著更是比兔子還快的身影跑出了塔外。此刻的雷衝劍道還只是劍師之境,然而他表現出來的速度,卻是奇快無比,連大長老看了都一陣驚訝,一雙老眼,不知何時已滲出了殺氣。
一個十八輩的旁支子弟,並不是容易見到高高在上的雷氏閥主的,像雷衝這樣的子弟,在以前更是完全不可能。但現在就不一樣了,因為他是奉了大長老之命。
龐大的雷氏豪閥的府邸,建造得比皇宮還要豪華,雷衝也是第一次有幸進入這樣的地方,到處都給人一種奢華之感,雷衝卻是沒有心思觀看,在領路人的帶路下,穿過一道又一道高高的門檻。來到一處琉璃閣樓前,領路人接著聲音冰冷的道:“閥主就在裡面,你去吧!”
雷衝點頭道謝後,小跑著來道閣樓正門,他正要稟報,閣樓門卻是應聲而開。然而出來的人並不是閥主,而是與雷衝同歲的閥主的孫子,雷霆。
雷霆也是劍師之境的劍道者。忽然見到雷衝,雷霆頓時皺眉道:“你這小雜種,這也是你能來的地方嗎?”
雷霆作為雷氏正統血脈,早早就被灌輸了王霸之權的思想,對於雷氏旁支,有著天生的厭惡,所以他說話的時候才會如此的囂張跋扈。雷衝之前就不知被他欺負了多少次了。
在這裡又見到,雷衝先是一愣,接著如原先的模樣一般埋下了頭回答道:“回少主的話,是大長老讓我來請閥主的。”
聽聞是大長老,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雷霆同樣有些忌憚,故意吐了口唾沫,接著一聲冷哼的說道:“你個賤種,下次別再讓我見到,否則就是你的死期。”
雷衝頓時將頭埋得更低,連話都不敢回。接著又是吱呀一聲,門開了,雷閥主從裡面走了出來。先是訓斥了一番雷霆後,接著,聲音很是溫和的道:“小雷衝,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