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香茅、折耳根,端方帝的臉都苦成了一團。
錦王莫名,輕聲問:“祖父?那都是什麼?”
“極難吃的調料……”端方帝哭喪著臉,非常清楚明白微颺對他的所有提親都表達了嚴詞拒絕。
微颺提前了一刻鐘,跟端方帝錯開行程,頭也不回地打道回府。
班信則以“崴了腳”為理由,賴在千山的莊子上不走了。
想來想去,端方帝決定來跟他問計:“阿芥那裡……”
“阿芥一丁點兒嫁入皇室的意思都沒有,陛下您最好永遠別再提了。”班信直率地告訴他。
端方帝嘆了口氣,只得點頭,接著又愁眉:“那我的兔頭……”
“明兒您找人悄悄地去一趟和國公府,哄幾句,再把原料什麼的補上,不就得了?”班信笑著建議,往千山的方向使了個眼色。
端方帝拍手:“好!他和石磐有交情,必定能成!”
高高興興地在錦王的陪伴下回城。
獨自留下的班信好言好語讓莊子裡縮手縮腳的人們都各自去忙,眼看著人群散去,臉色一變!
肅然吩咐隨從:“你立即回去,帶三條細犬過來!兩大一小,最好是母子。臨走留一條小的給錦王,大的,我要用。”
已經憋屈一整天的隨從立即便明白了過來,瞬間變成領取作戰任務模式:“是!必是鼻子最好用的!”
班信滿意頷首。
隨從疾速去了。
一會兒莊子上的人來幫他看茶看炭盆,班信親切隨和,問起家中老小和往日艱難,笑著贊千山:
“我跟他認識六七年了。那真是個少見的謹慎人。我一直還說他怎麼不成家不娶妻,敢情是為了這個。
“往年也就算了。如今我比他的俸祿多了,你們若有不方便找他的,儘管往公主府給我送信兒。我也不認你們誰是誰,我只當給我兄弟幫幫場子。”
最後這句終於感動了那人的心腸,揉著眼睛感慨:“我們跟班侯一樣的,只認千山一個人。”
班信挑挑眉,笑:“千山忙得很。過兩天我腳好了,我把附近都轉轉——我最不耐煩人情往來,我就在這兒過年了。
“想來你們也知道,京裡敢惹我的沒幾個。萬一這幾處莊子發現了什麼不妥,我幫你們平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