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京兆府竟然又要重新追查,想想自己也逃不掉,索性投案,省得再被那買兇之人殺了滅口——就為那百十兩銀子,不值當。
郭懷卿訝異無比,忙問那買兇之人是誰。
那潑皮卻梗著脖子不肯說,什麼江湖道義,又是什麼爛命一條。
郭懷卿大怒,立即命動刑。
那潑皮卻滾刀肉一般,地上一躺,大叫自己有哮喘的舊病,一上刑準死。
氣得郭懷卿從座位上跳起來衝上堂去親手打了那潑皮兩個大嘴巴!
然後令找大夫來看,大夫戰戰兢兢表示,這廝還真有哮喘舊症,而且很嚴重,便多活,也不過就這幾年罷了。
郭懷卿又氣又急,可已經封印,連審案都是因為自己自作主張。總不好大過年的為這個事兒去叩闕吧?
堂下的幕僚便出主意:“不是說現在凡案子都歸班侯管?聽說班侯正在京郊千山將軍的莊子上閒住。”
郭懷卿立即便帶著那潑皮,直奔京郊。
班信該多精明?上下打量了那人一番就笑了出來:“行,你就說吧,你想要什麼?”
潑皮到了他跟前,莫名便規矩了七分,當下畢恭畢敬答道:“小人流放都行,但求不受刑。”
“那行。流一千里。說吧。”班信笑著看他。
潑皮張嘴便報:“隋彤。永寧伯府的大小娘子,隋彤。”
班信彎一彎嘴角:“好!痛快!”
對著目瞪口呆的郭懷卿頷首:“郭府尹忠心國事,很好。
“如今封印期間,不要聒噪陛下。你且將此人收監。年後我親自去跟陛下說。”
郭懷卿咬著牙賭咒發誓:“下官一定好生看管!必不會再出現之前的情形!”
“你放心,他出不了事兒!”班信哈哈大笑。
潑皮忙低了頭。
郭懷卿愣個神,想明白了,一臉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