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微颺若有所思:“哥,昨兒錦王跟你們說話,是不是問了你那同窗跟徐氏的關係?”
“是問了。徐兄從進京就觸怒了那位徐夫人,後來再無來往。聽說為這個,他家裡很是跟他生了些氣……”微諍忽然住了口,震驚地看著微颺。
微颺輕輕嘆了口氣:“所以,錦王其實是看著哥哥那同窗可惜,昨兒算是盡力幫他了。端看他的運氣罷。”
微諍頓時更發愁了。
可是,此人若是被京兆府的人以那個名義弄走,會不會就直接承認了自己的冒名身份呢?
微颺想了想,揚聲叫了翠微進來:“你去一趟郭家,給郭家姐姐送一匹貢緞去,順便問問,那徐生怎樣了。”
“是。要等迴音麼?”翠微垂首。
微颺滿意地看著她笑:“真好丫頭!要等!不僅要等,而且要等郭大人確切的迴音。”
翠微會意,躬身退了出去。
微諍大驚:“你何時跟京兆府尹都有來往了?”
“吃你的果子!”林氏瞪他,“你根本就一丁點兒都不關心你妹妹!她在女學就交了一個朋友,就是郭府尹的女兒。
“你當親哥哥的都不知道。外頭萬一碰上,我看你連個招呼不懂得跟郭府尹客氣一句!還天天疼妹妹,你哪兒疼了?我看你是欠打!”
一頓訓七八不靠。
微諍窘得差點兒找個地縫兒鑽進去。
看著他的樣子,微颺咯咯地笑:“哥哥用心讀書是好事。阿孃饒了他罷。”
“還用心讀書?前兒回來說自己在國子監打了六架云云,我還認了真了。誰知昨兒人家徐賢侄陪我聊天,一不小心說漏了——”
林氏的素手幾乎要把微諍的腦袋戳個洞出來,“他一共去了國子監倆月,打了何止十六七架?簡直是打遍國子監!
“要不是老祭酒收了你舅舅悄悄送去的若干湯藥費和一尊漢朝時的孔子銅像,你以為他能站著從國子監出來!?”
微颺笑得幾乎軟在榻上,就連微諍也聽傻了眼:“我怎麼不知道?”
“娘,前兒我得的那箱料子,原不是說挑些送去舅舅家嗎?不如這樣吧。那料子都是一樣兩匹的,索性分一半給舅舅拿去做樣子罷?”
微颺笑著轉移林氏注意力,“您挑給舅舅家送年禮時送去,遮掩著些。我給舅舅再帶封信。”